?”
“難道你還有其他的事情悶著?”
黑子搖了搖頭,“經過了這些事情,我已經懶得想了,不管他是我師傅還是我父親,或者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什麼人,他想來咱們阻止不了,他不想來咱們也求不來,以前總想著我是誰,但是我發現我知道我是誰,也沒有讓自己快樂多少,反而還召來了些災禍,”
“是禍躲不過。”關孝山輕聲道,“是福咱們也收著!”
“關孝山,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一開始麼?還是看到我長相的時候?我猜是看我英俊才喜歡我的。”
“黑兒,你怎麼把我看得那麼膚淺?”關孝山冷哼。
“那是什麼時候?”
關孝山搖搖頭,“那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黑子抿抿嘴,“我沒有喜歡過你。”
“哦,那我也沒有喜歡過你。”關孝山如此答道,只聽黑子“哼”了聲,便躺倒在馬車上,他眼中只有藍天和白雲。
行路是枯燥和無奈的,雖然關孝山心裡擔心著那日茶攤遇到的高手會再次到來,但是幾日下來卻毫無動靜,只是這卻並沒有讓關孝山安心多少,因為他總覺得危機四伏。
從廣州到晉陽,一路上氣候漸漸冷下來,黑子記得他們離開晉陽的時候還是秋季,轉眼間,再次回到晉陽,已經是冬天了。
天成派的人送黑子到了晉陽,轉天便走了,司徒璟也要走,讓關孝山攔住了,說多個他也是多一個幫手,二月初一的宴會還不知道會來怎樣的人呢!
冷情和卓天被安排在一個院落,除了卓天偶爾和關孝山喝喝酒之外,冷清卻足不出戶,黑子也問過卓天關於冷情的近況,卓天便皺起眉來,只說,“每日只是呆呆的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隨著日子的流逝,黑子在關家堡的第一個新年來臨了,關於他是玄邪公子萬曉樓的訊息早已傳遍了晉陽城,剛開始還在為關孝山抱不平娶了個醜夫的下人們,也都對黑子交口稱讚,直說堡主好眼力,娶了江湖上有名的玄邪公子。
黑子翻著面前的賬本,管家張福前兩日摔斷了腿,關家堡的許多事情他是做不了了,黑子也只好暫時頂替著幹。
“夫人,這是過年中需要置辦的各類物品的單子,您瞧了我就吩咐人去置辦。”鐵蛋兒被關孝山調來幫襯著黑子,實際上,張福的大部分工作都是鐵蛋兒在做,黑子只是把關而已。
黑子大略看了看單子,“每年都這樣?”
“我是照著去年列的,也去請張管家看了,他說八九不離十。”
“那就這樣吧!”黑子把手裡的紙遞給鐵蛋兒,“你每天都去冷情那裡看看,如果有缺的東西就添。”
“夫人,放心,我都明白。”
看著鐵蛋兒出了屋子,黑子端起茶喝了口,心裡不喜歡聽‘夫人’二字,但是這關家堡上下都在叫他夫人,堵著這個人的口那個在叫,最後黑子也懶得說了。
“我見鐵蛋兒剛出去,又是什麼事情?我讓他沒大事不要來找你。”關孝山從外面進來,抖落斗篷上雪花,“外面飄起雪了。”
“大麼?”黑子輕問。
“就是飄著些,小小的。”他到黑子身邊坐下,手放在炭火上烤著,“你呢?冷不?”
“也許是寒毒作祟,守著炭火都不覺得暖和。”黑子嘆口氣,他捉住關孝山放在炭火上的手,“真冷。”
“可不是真冷,一會兒燒壺酒喝,暖暖身子。”
“你不是出去吃酒了?怎麼還要喝?”黑子推給關孝山杯茶,“還是喝茶吧!”
“沒吃酒就回來了,晉陽城的幾個鄉紳沒完沒了,我和他們寒暄了幾句就隨便說個藉口回來了。”
“你能有什麼藉口?”
“婆娘不讓喝酒,說喝了就趕出家門。”關孝山說完這話嘿嘿的笑了,那模樣倒是真欠打。
黑子冷冷的瞟了關孝山一眼,“你要是後面的話都是胡話,不如先聽我說件正經事。”
“正經事?~~好,你說。”
“我想回慈水庵看看~~”黑子這一說,關孝山沉默了,他確實也想過去找鏡寧師太問問關於黑子的事情,不過正如黑子不想做萬曉樓,他也不想黑子是萬曉樓,所以去找鏡寧師太的事情也被拖延了下來,“你不想去?”見關孝山面露難色,黑子不禁問道。
“不是不想去,是不知道師太到底什麼想法~~”
“其實你心裡是怕我離開你吧!”黑子腳尖踢踢關孝山,“我怎麼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