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織在一起,一攻一守,一防一守,不像是殊死搏鬥,反而更像是切磋武藝。歐陽子恆的武功,師承洛逸舟,至剛至陽,每一劍都劍氣犀利,招招都是攻勢。桑柔則是陰柔的劍術,雖沒有歐陽子恆的劍法激烈,卻也是化百鍊鋼為繞指柔,對戰數個回合,卻一絲弱勢,依舊呼吸平穩,接招伶俐。忽的,在兩者皆要對刺之時,桑柔劍鋒一轉,像歐陽子恆肩上一抬,劍刃順著歐陽子恆的側臉擦過,割去了歐陽子恆耳鬢的一縷長髮,而歐陽子恆則來不及收手,鳳鳴劍勢如破竹,直入桑柔的左肩,桑柔忍痛,向前兩步,那鳳鳴劍便整個的沒入了他的左肩,鬆開自己手上的劍,化為一記掌風,提起真氣,向歐陽子恆胸口推去,歐陽子恆此時只是驚奇對方為何會忽然側開了劍,卻沒有想到是使出了這一招兩敗俱傷的招數,硬生生捱了一掌,胸口一痛,身子向後退了幾步,連同鳳鳴劍也一起拔出了桑柔的體內。
桑柔側身護住自己的左肩,剛剛附上的手瞬間被鮮血浸沒,微抬頭,卻看見歐陽子恆已經站在自己面前,臉色雖然有點泛白,卻看不出有什麼大礙。
“你回去告訴教你這套掌法的人,他這招已經拿不出手了。”歐陽子恆冷冷說道,剛才桑柔的這一掌,正好與十年前他所受的這一掌完全一樣。歐陽子恆雖生生受了這一掌,胸口氣血翻湧,好在他內功深厚,此時也將這氣血壓了下來。
桑柔未想到他竟然能這樣生生受了自己一掌,還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忽然想起十年前師傅回門派的時候,曾說自己生平第一次失手,且目標還是一個小孩,難道,就是他?桑柔笑了笑,身子微微顫動,自嘲道:“我果然是殺不了你?”血順著他顫動的身子一路下滑,染紅了他白淨的衣服,在月光下很是詭異。
歐陽子恆的心忽然很痛,眸中露出一絲柔光,他彷彿看見了染塵捂著胸口站在自己的眼前,從腰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扔到桑柔面前,說道:“這裡是特製的金瘡藥,你先療傷吧,要殺我,下次一定奉陪。”歐陽子恆,身子向遠處一躍,立即沒入了黑暗的樹林裡,不多時,傳來遠去的馬蹄聲。
桑柔的腿一軟,蹲坐在地上,血順著指縫滴落到鋪著銀霜一樣的地面,一滴又一滴,他撿起地面上的小瓷瓶,沒有猶豫,狠狠扔進了路邊的雜草堆中。
陌菊軒,如往昔一樣熱鬧非凡,這裡便是越州最有名的男娼館,與越國最有名的女妓院碧曇院只有一牆之隔,夜夜燈紅酒綠,笙歌瀰漫,醉倒多少越州城的官員才俊,織就了多少才子佳人的悽清之夢。只是世人不知,這裡看似風花雪月,卻是殺機重重,因為這裡是無極門門下的產業,這裡多半的小倌和藝妓都是無極門培養出的殺手,就像桑柔。
此時的桑柔朝著床榻內側躺著,傷口已經處理過了,鳳鳴劍穿肩而過,雖然未傷及要害,但是失血過多,看來不休息一陣子是不行的。自回來的那日,管事便撤了他的牌子,這樣他便有了一個月的長假,反而覺得自己應禍得福了。
一隻手毫無預警的撫上了他的尾椎骨,桑柔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正欲翻身,身子便被身後的大手翻轉了過來,對上白冷星灼熱的眸子,桑柔的心揪了一下,隨即垂下眸子,黯然道:“公子,桑柔這一個月都撤牌了。”
白冷星也不介懷,溫溫的一笑,手指已經滑入桑柔的褻褲,輕輕觸控他的敏感,桑柔哼了一聲,臉上泛起絲絲紅暈,呼吸漸漸急促,卻還是夾住了雙腿,不讓白冷星有更深入的動作。
白冷星低下頭,封住桑柔的唇,手上動作加劇,桑柔只覺得自己快要融化,緊繃的雙腿也癱軟了下來。白冷星順利的翻到桑柔的身上,微微一笑,便熟門熟路的進入他的體內。
桑柔仰起頭,似承受著進入時的痛楚,又似享受著這種充實的快感,額上細汗密密,終於環起雙手勾住白冷星的脖頸,配合著他的動作,環住了他的腰肢。讓白冷星能最大限度的挺進自己。
“嗯……啊……”呻吟不絕於耳,白冷星滿意的看著身下人的反應,將自己的慾望盡數宣洩,趴在桑柔的身上喘著粗氣。
桑柔也從□中緩過神來,低下頭,正好看見自己左肩的傷口,鮮血染紅了紗布,恐怕是剛才動作劇烈,所以傷口開裂了。桑柔苦苦一笑,卻又平靜到極點的問道:“公子與那染公子做這種事的時候,可會想起桑柔?”
白冷星眸中頓時露出兇光,從桑柔的身上一躍而起,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彷彿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冷冷的問道:“你敢監視我?”
桑柔苦澀一笑:“有誰敢監視你——無極門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