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樣的相處,一年兩年還可以,十年八年也只是堅持,可是漫長的人生,一輩子都是這樣。先帝開始崩潰,開始他荒唐的後半生。身姿贏弱的他,招的男寵卻大多都是英武偉岸的男子,每一個受寵的都和老爺有幾分相似。
老爺只是沉默的幾十年如一日的肩負著原家的興衰榮耀,在朝堂和天下各處奔波。”
聽著管家說的那些年的傳言,楊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先帝怎肯雌伏於他人之下,他……”當真愛的那樣深,傷的那樣深……
“唉……這一切孰對孰錯誰能判定,天都不能解開這夙世的糾葛。
不過還有另外一個版本的傳言。說的是,先帝和老爺是被太師硬生生拆散的拆撒的。
當年發現老爺和先帝感情的太師,使計囚禁老爺。對先帝謊稱老爺和他的計謀幫先帝奪取皇位,然後老爺要求登基後給他賜婚,給他至高官位。先帝先是不信,他在宮裡苦苦的等待老爺回去,可是等來的只是三皇子越來越過分的欺辱。
始終不見老爺的出現,先帝終於絕望,他答應了登基,甚至在太師的要求下寫好了賜婚和冊封官位的聖旨。
宮變成功後,先帝登基,老爺卻因為突然地孝期許久未能上朝。
時間就這樣在一天天的等候中逝去。
先帝漸漸開始相信太師的說辭。
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愛情,沒有同甘共苦,沒有相依相偎,沒有一生相守,過往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權位。
在宮中苦苦掙扎著長大的先帝,看遍了太多為權勢不擇手段的醜惡人性,在他的心裡有顆毒瘤的種子,懷疑一旦落地,立即便會生根發芽,尤其是那時,老爺沒有及時的出現,讓誤會愈演愈烈。
而之後,滿身責任的老爺對於這段感情選擇了迴避,他將唯一的可以解釋的機會放掉了,他開始一心做他的相國。
心結深深地種在兩人心中,變成了吞噬感情的毒汁。
先帝避在深宮二十餘年再未出現過。
他們錯過了一生。”
“太師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句話是原客問的,因為太師是自始至終貫穿在故事裡,很多的事情,因著他的插手改變了因果。
“有人說,當年心高氣傲的紀常林只對一個沒落貴族家的小孩微笑,只和他玩耍,只對他好。只是後來那個孩子不再只看著他,只和他玩,小孩的視線開始落在另一個嬌小羸弱的小孩身上,而他則成為了路人甲乙丙。
年少的小孩子總是自私的,喜歡一個東西,一個人就投注了全部的注意,對著昔日玩伴連分毫的注意都吝嗇給予。”
“故事就到這裡了。老頭累了要去睡一覺,很久沒有夢到從前,希望今天有個好夢。”
管家的背影在這一刻開始滄桑,彷佛那些沉重的過往在他的身上重新回放了一遍。
原客走到床邊緊緊擁住有些微微發顫的楊白。他們抵著額頭,原客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是相國,我是原客,你和我只是平凡的兩個小農夫。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為著生計奔波,勞累也是快樂,我們過著自己的生活。一輩子長長久久的都會過著這樣的日子。小白,我們一起一輩子~~~”
☆、46四六:JQ案發現場
距離年節只剩一個月的時間,村裡的大多數人家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迎年節。楊白家也不例外,今年對於這個家意義重大。
楊白的迴歸,原客和管家的到來。各種機緣巧合下組成的家庭,它的開始和延續,都將從這個年節開始。
不過也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讓眾人跌掉下巴的事。
李涵和二狗私奔了。
起先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相比於楊白的乍舌震驚,原客反而是被狠狠地,驚喜了一把。他還在心裡對李涵豎了個大拇指。不過在村長譴責的眼神下,他還是乖乖跟著前來報信的衙役去了趟縣衙,誰讓李涵臨走還留書說,縣衙一切事物交由原客處理。
一紙文書和一個姑蘇城守備軍的調軍令,成功的看戲的原客也得跟著收拾爛攤子。
到了縣衙,原客自然得先了解,能讓縣令都撂挑子私奔的緣由。可是真知道真相後,原客只想把李涵這個不負責任的魂淡給逮回來,運用職權給狠削一頓。
趙叔這次可真的是聲淚俱下,痛心疾首的向原客傾訴了一個多時辰。看著趙叔半躺在床上,虎目含淚,原客覺得脊背都慎得慌。李涵這個笨蛋,不是讓他趁機好好獻殷情,博取老丈人的歡欣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