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亂了,亂了鼻子陣陣發酸,眼淚不受控制,從眼角溢位。
第六章
蔣雍銘下朝回來,宋九還是一動不動地躺著,滿臉淚痕,配著散亂的頭髮,狼狽不堪,看在蔣雍銘眼裡,卻是無盡的可憐,心裡生出無限憐惜。自己昨晚確實太粗暴,控制不住地要了一次又一次,該是受傷了吧。走近些,剛要俯身,宋九像是才發現床邊有人般,猛地抬眼,看清來人後,那紅腫的眼睛盛滿恐懼。努力挪動身體想要躲進床裡,卻是動彈不得。蔣雍銘微微皺眉,抬手製止他的動作,將他小心翻過身來,果然,那赤裸的身下一片狼藉。昨晚自己太忘情,一直折騰到今日凌晨才歇下,也沒幫他清理。“備水,沐浴!”
“是。”門外立刻有人應聲而去。
將那顫抖的身體抱起來,感到有雙手擋在自己胸前,低下頭,宋九嘴唇顫動,張張合合卻只吐出一個字“???不???”
“去洗洗,要生病的。”語氣輕柔得自己都驚訝。
宋九還是搖頭,開始掙扎,只是那點力氣實在不能令人在意。等下人們退下了,蔣雍銘抱著他走出幔簾,放進屏風後的浴桶裡。剛進到水裡,宋九便發出一聲哀鳴,身後的傷口沾了水,陣陣刺痛。“忍忍,洗了就讓大夫看看。”蔣雍銘脫了自己衣服,也進了桶。那強壯的身體一進來,桶內頓時變得擁擠,宋九顧不得疼痛,往角落裡縮,卻被一隻強壯的手臂輕易撈進懷裡。“別動。”將人困在懷裡,一隻手來到宋九後方,一心地探入,將昨晚留在他體內的東西引出。等做完一切,宋九早已痛得臉色發白。蔣雍銘將人放在已被整理乾淨的床上,出了內室,將昨晚那丫鬟喚來,“讓軍師來一趟。”
“是,將軍。”那丫鬟匆匆往內室瞥一眼,才退下。
宋九看那人又走進來,雖是怕的發抖,還是忍不住哀求:“將軍,您放小人回家吧,小的家裡人定要急壞了。”
“你答應留下,我便讓你回家看看。”
“不,將軍,小的求您了,您高抬貴手放過小人吧。”
“別想!”這人怎麼如此不識抬舉!蔣雍銘心中氣惱,掀了簾子就走。留下宋九一雙溢滿苦澀的眼看向著那不住晃動的幔簾。
紀中睿來的時候,見到在站桌邊的蔣雍銘滿臉不豫,心中暗暗稱奇,要知道,他們這位將軍可從來都是一張臉無甚表情。不動聲色上前:“將軍,有何吩咐?”
蔣雍銘轉過身來,已是臉色如常,“隨我來。”進了內室。紀中睿緊跟而入。
雖是昨天見著自家將軍把人抱進房裡,但今日在床上看見那人,紀中睿心裡還是震了下,看來這人於將軍關係不菲。
看有陌生人進來,宋九想到被子下自己還是赤裸的身體,登時紅了一張臉。紀中睿看得奇怪,轉向蔣雍銘。“他受傷了。”話是對著紀中睿說,蔣雍銘那雙眼睛卻是緊緊盯著宋九張紅的臉。“哦,讓屬下為他瞧瞧。”就要去掀被子。宋九捏緊被角,剛要說不,有人快他一步制住紀中睿。“他後面傷了。”說時蔣雍銘臉上劃過一絲懊惱。紀中睿呆了片刻才明白“後面”指的是哪,心裡倒抽一口氣,猜到這人與將軍關係不一般,卻萬萬沒想到是這種關係。自家這位將軍在軍中時一向清心寡慾,從未見他招過軍妓,也無小侍,一干屬下甚至猜測將軍是不是“不行”,沒想到才回京便生了此事。
忍不住要仔細打量床上那使將軍心動的人是何模樣,無奈只看到幾簇頭髮露在被子外。宋九在蔣雍銘說自己後面受傷時便已埋入被子裡,實在是無臉見人。紀中睿覺著好笑,只是將軍在場,再借他個膽也不敢笑出來。
“不知這位公子傷到何種程度,可有出血?”看不到傷口只好問問大概狀況。
“???有些開裂。”回答的還是蔣雍銘。躲在被子下的宋九已是有些發抖,不知是憤怒還是羞恥。
“???”將軍果然神勇,紀中睿心裡暗暗唸了一句,“屬下那裡有些活血生肌的膏藥,待會便送過來,讓這位公子早晚塗抹一次,十餘天便可痊癒,只是其間將軍須與公子分房睡。”
蔣雍銘微微皺眉,似是嫌太久了。
紀中睿補充道:“若不等痊癒便行事,怕是會留下病根,日後難以根治。”
蔣雍銘終於不情不願點了頭。
“屬下前去取藥,先行告退。”
以為人都走了,宋九稍稍吐出一口氣,小心從被子裡鑽出頭來,不想蔣雍銘還在床前,兩眼炯炯盯著自己。嚇得宋九還要拉上被子,被角卻被那人壓住,他那點力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