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得過戰場上神力無比的將軍,拉扯之間,聽得“咕~~~”一聲,餘音纏綿繚繞,宋九那張臉已快要滴出血來了。從昨晚便未進食,到現下,早餓得發慌,但又如何敢說,撐到這會,難怪肚子要抗議了。蔣雍銘低笑出聲,鬆開手,不再戲弄他,出去傳膳。宋九立馬躲進被裡,手狠狠捶幾下那不爭氣的肚子。
過了片刻,蔣雍銘手託一食盤進來,盤上一碗清粥幾碟精緻小菜。宋九早已飢腸轆轆,那菜又做得精細,三兩口就全捲進肚裡,意猶未盡。“你身子不好,又餓的久了,不宜多吃,餓了再傳。”蔣雍銘自個也奇怪,怎的對著這人便有如此耐心,懶得多想,又從袖子裡取出一白玉長頸小瓶,這是方才紀中睿交與他的,還給了他些其他藥膏,想到那用途,腹下就有一股熱流竄過,斂斂心神,對宋九道,“翻過去,給你上藥。”宋九知道那藥會用在哪,自然不肯讓蔣雍銘幫忙,只是那裡拗得過他,只好趴在床上任他動作,手把被單攪得死緊。
蔣雍銘將那藥細細塗在受傷肉壁上,那滑嫩觸感使手指流連其間,想起那緊緻內部,胯下便是一陣發疼,只是日後十餘天不能碰此人,不由皺起劍眉,看來得問問紀中睿有無其他辦法才是。
第七章
塗完藥,蔣雍銘也不離開,坐在床沿,看床上那人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宋九見那人還不走,猶豫片刻,終是下了決心,“將軍,可否把小人的衣服遞來。”
“怎麼,你要起身?”
“不是???只是???小人實在不適光著身子???”宋九說時牙齒咬著下唇,羞澀的樣子瞧得蔣雍銘心神一蕩。
“你那衣服已經破損,晚些讓人送新的來,先穿我的。”起身去拿衣服。
宋九抬頭望他背影,眼裡滿滿的恐懼與恨意,那裡可見羞澀!
穿了衣服便想下床活動活動,躺了整日,早把宋九憋壞了,蔣雍銘也不阻止,看他穿著大許多的衣服在房間裡慢慢走動,摸摸這個瞧瞧那個,心裡無限柔軟。還未等他體味更多,這滿屋溫馨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進來!”聲音裡的不悅顯而易見。那傳話丫鬟心裡害怕,說話顫顫:“將???軍,老夫人請???請您過府一趟。”“哼。”小丫鬟已經快要哭了,宋九不忍,才想說些什麼,蔣雍銘已起身,道:“你多歇息,餓了就傳膳。”
“是。”
蔣雍銘又看了他一眼,才轉身出門。
看著小丫鬟出去把門關上,宋九立時脫了力般跌坐在地,渾身發抖。剛才與那人共處一室,他竭盡全力才使自己溫順些,若是人還不走,怕就要裝不下去了。眼下要那人即刻放自己回去是不可能了,自己只好等待機會逃出去,成不成功都得試試,家裡還有母親、???雁兒。
蔣雍銘到鎮國公府時,鎮國公與蔣母雙雙坐在廳裡,手邊茶几上放著幾十幅卷軸。他對二人行了禮,口中道:“兒子給父親母親請安。”鎮國公微微頷首,蔣母笑道“起來吧,來,坐娘邊上。”又抱怨:“怎麼不在家裡多住幾日,急急就搬了出去?”
“兒子一群屬下鬧得很,怕他們擾了家人清淨。”
“唉,也罷,你們一群年輕人相處,要是夾了我們兩個老人倒嫌麻煩。”又指指那些卷軸:“那晚我和你父親商量你那親事,覺著還是儘早辦了好。正好昨日便有不少官員商賈把家中待嫁閨女畫冊送來,我看了看,都是大好年華雲英女子。你也看看,若有合適的就上門提親吧。”
“???”
“怎麼,莫不是你心裡有心儀之人,說來給娘聽聽,那位大家閨秀。”
“他不是大家閨秀。”
“哦,那便是小家碧玉?也無妨,只要是家世清白女子,我和你娘也不在意什麼門當戶對。”鎮國公在邊上搭了一句。當年為了穩固家族勢力,不得已將僅有十歲的小小孩童送進局勢動盪、暗藏殺機的宮中,任其掙扎求生八年有餘,後又孤身一人沉浮軍中十多年,致使他養成這幅閒人莫進孤僻摸樣。夫婦二人對這么子實在是心存愧疚,因此,只要他所做之事不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便不敢反對。
“他是男子。”蔣雍銘緩緩開口。
“什麼!男子?”鎮國公失聲驚叫,早已失了三朝老臣穩重風度。蔣母則呆呆瞪著眼已是不能反應。
“是,兒子今生非他不可,父親母親見諒。孩兒還有公務在身,先行告退。”留下二人呆坐無言。
回了府,原想看看那人,又怕自己一時忘情忍耐不下,強令自己去了書房。
晚膳食紀中睿來求見,原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