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從林哥家出來已是月上中天了,宋九摸著憋下去的肚子急急往祖屋趕。

躺在發硬的木板床上,蔣雍銘卻無暇顧及這些。自他十八歲離京,距今已是十二年未回了。這些年在關外,皇帝時不時來封密函催他回京,父母兄弟更是月月一封家書,傾訴對他的思念之意。只是他本是薄情之人,實在不耐應付回京後種種交際,便一直託到現在。不久前,皇帝實在耐不住鎮國公的哀求,再者自己也是想見見這位一別多年的友人,就下了份聖旨,詔告天下護國大將軍即將回朝,逼得他不得不回來。本就不是自願,加上一路上官員拍須遛馬,更是煩不勝煩,便在百里之外將軍隊仍與軍師和手下將領,自個兒策馬先行,待到三岔口時,揀了條人少的道走,一路行向這穀雨城。

臨近城門,便見一蠢物呆呆望著自己,心下厭煩,便不想看他。只是往前走了一段,卻見道路錯綜,又沒見著個人影,時候也晚了,無法,只好勒馬回頭,見那蠢物眼含淚花,卻是說不出的可憐之態,只覺胸口狠狠受了一擊,一陣騷亂。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又見那蠢物不主動與自己說話,便沒了好語氣。後來那人主動與自己搭話,心裡竟是隱隱一喜,破天荒應了一句,連自個兒都快要唾棄一把了,只覺對著這人實是不自在,便不再看他。之後跟著他繞繞轉轉,到了這麼個偏僻院子。其實十幾年軍旅生涯,什麼艱苦情況沒遇過,行軍之時風餐露宿也是常事,只是看著那人與那林哥熟稔之態,便不自覺蹙眉。而後聽到什麼“雁兒”之類,心中更是無故窩火,再看那蠢物看著自己滿臉通紅狀,只覺不盡的憨態可掬,那火竟是熄得一點不剩。

“莫不是真出了毛病?”摸著自個兒胸口,蔣雍銘不覺呢喃出聲。又暗自噈了聲,不願多想,翻身睡去。

次日,蔣雍銘一早便起,就著林哥媳婦打來的熱水洗漱一番,便去了前廳。

“雁兒,快把廚房裡的粥端來。”還未到廳裡,就聽到林哥媳婦的喊聲。

迎面走來一位姑娘,也就及笄年紀,臉蛋倒是清秀,這大概就是那蠢物念著的雁兒了。那姑娘見著陌生男子,立時羞紅了一張臉,急急往裡屋走去。

到了廳上,餐桌上已是擺了不少早點,林哥媳婦見著他立馬迎了上來:“公子坐下用點早飯吧。”

“不必。”他放了一錠銀子在桌上,便跨馬出了院門走了。只留下林哥媳婦呆呆望著那一兩銀子。

策馬到城門下,天還未大亮,路上也無行人,城門卻是已經開了。只見昨日那人從城門下小屋裡走出,手裡提著籃子,似要出門。見到自己,露了一張笑臉:“公子這麼早便起了,這是要走了嗎?”

“嗯。”

“一路可要小心啊。”那人又笑笑說了一句。

不再多言,踢馬從他身邊擦過。

看著那位公子消失在自己視線中,宋九聳肩一笑:“真是個奇怪的人。”掂掂手中籃子,把這事拋到腦後,下地去了。

第三章

馬在小道上踱著前行,蔣雍銘也不催促,他只需在京城五里外與大軍會合即可,百官將出城三里相迎,屆時若在軍中見不到他的影子,怕是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心裡再不情願,皇帝的面子還是要顧及的。看著剛剛露頭的太陽,百無聊賴,心裡又想起那個守門人,並不漂亮的一張臉,偏圓的眼睛,微塌的鼻子,外加一張有著兩瓣厚唇的嘴,不管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惹人憐惜的美人,僅是剛搭上清秀得邊,不,還搭不上。心裡把那人扁得一無是處,卻又總是不住去想,如此反反覆覆,直到有人喊了聲:“將軍!”

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副手右將,樊成,“你怎在此?”

“末將奉軍師之命在此接應將軍,請將軍等候片刻,大軍已在二里之外,頃刻便可抵達。”

“嗯。”

“昨日將軍離開時軍中並無外人發現,軍師對眾將士稱將軍身體抱恙,在馬車中休養,請將軍擔待。”知道自家將軍不會主動開口,樊成只好把軍師的話一一交代了。話說自家主子年紀雖已不小了,行事卻是完全照著自個兒性子來,昨日說走便走,可急壞了他們這群屬下,幸好軍師對這類事已是見怪不怪,想出了這招空城計,不然可真沒辦法對將士們交代了。

“嗯。”

“???”我便知道會是這個字,樊成在心裡嘀咕,面上卻是一副畢恭畢敬樣子。

只是片刻,大軍便到了,蔣雍銘大大方方出現在軍中,害的樊成及軍師紀中睿心裡暗暗叫苦,他們的將軍就不能別這麼招搖麼?幸好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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