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4)

蔣雍銘卻沒有饞著臉問他可不可以,只是抱著人,任身下火熱奔騰,臂中溫香滿懷,他是坐懷不亂。

宋九害羞之餘察出些反常來了,動了動身子,與他貼得更緊些。他知道這人有許多事需要操心,在他身後是無數黎民百姓,他得穩穩地站在那些手無寸鐵的無辜子民身前,護著他們不讓匄柯鐵蹄踐踏,即便他已是傷痕累累,體無完膚,而自己能做的,只是在這時候讓他緊緊抱著。

蔣雍銘埋首宋九頸窩,兀地開口,溫溫熱熱的溼氣如一隻小爪輕撓宋九心房,他卻無暇感覺這些,那幾個輕飄飄的字不斷在他耳邊迴旋“九兒,我明日回京。”

兩瓣唇開開合合,最終只吐出一句‘一個人麼?’

肩窩處的頭沉了沉,那人點下頭:“一個人。”

酸氣熱氣膨脹開來,通通抵不過心中一股委屈。為什麼是一個人?回去多久?去幹什麼?為何不帶著他?

“一個月,九兒,等我一個月,到時我便來找你,我們一起回去,回穀雨城。”

那股委屈散了。這人做什麼都是為了他。知道這點就好,不問他去做什麼,知道這點就夠了。

澎湃的情潮向他湧來,裡頭一朵朵浪花上都是寫著蔣雍銘三個字,兜頭罩下,他無處可逃。那樣濃厚的喜悅之意,宋九不太靈活的腦袋控制不了雙手,他握住了後腰上炙熱的鐵杵。

然下一瞬,他後悔了。手中活物跳躍鼓脹,那人驚異過後玩味的笑容,腰間不住摩挲的大掌,這一切,使得宋九成了餓狼口中的肥羊,還是他自個兒洗白白掰開狼嘴鑽進去的。

燈,自然是滅了,一身素青長袍頃刻成了素青布條,整齊的裂口,或許縫一縫還能讓將軍大人再撕上兩回。

書房裡傳出的低低哀求,綿綿啜泣,以及細細吟哦,使得還在院裡待命的下人逃得狼狽。

東方現了魚肚白時候,宋九醒來,摸向一旁被窩,已是冰涼。瞌睡蟲跑個精光,掀了被子翻身下床,卻在觸地時腿軟,膝蓋狠狠磕在青石板上,骨頭與硬石相擊,發出沉悶的響聲,痛。

侍女聞聲推門進來,驚呼一聲上前扶起尚不能起身的宋九。

宋九拽了她的衣袖,急道:“將軍呢?”

“將軍正要出府,特意囑咐奴婢們不許???”

宋九早已跑得沒影。

蔣雍銘聽到動靜回身,就有人影奔進他胸前,撞得他不得不退了一步。懷裡人鬆散的發,凌亂的衣服,頸根顆顆紅印,抬起的臉上更有滾滾的淚珠滑落。如何放心他不在自己身旁,只是此去路途遙遠,時間緊迫,更怕他身子吃不消。

輕輕嘆息,接過侍女手上的外袍給他披上,將散亂的髮絲別到耳後,又仔細抹去他面上縱橫的淚痕。

宋九始終不發一言,袍子下的身體卻是在顫動,滿心的落寞不捨竟是要將他的腸子絞斷一般,揪住蔣雍銘衣襟的手泛白。

於府前相擁的二人絲毫不察周圍愈來愈多的視線,只是要抱著彼此。

“你早點來接我。”撒嬌指使的語氣下是恐慌與無助。

“好,等九兒做完那件事,我就回來了。”蔣雍銘低頭安慰他,“紀中睿樊成等人都在軍中,李默已接了我的命令,今日就會來府裡,九兒遇了什麼事只管讓他們去做,受了委屈回來我給你出氣,嗯?”

宋九悶悶點頭。

終是要離別。

策馬拐過街口,蔣雍銘最後望一眼風中孤立的消瘦身影,心中愈發堅定。

再等等,九兒,即便是要在刀風箭雨中走一趟,我也要讓你回了心心念唸的穀雨城,自此,再不分離。

第三十四章

等待的日子總是讓人在無盡的期待與失落中煎熬。

將一顆心從胸腔拿出,受了普照陽光,受了和煦春風,哪裡知道會不會有冷冽秋霜,冰凍冬雪。

五十七天。

那人給了他一張紙,上面是他的名字,他說,每日在紙上寫下一筆,等他將那三個字臨摹好,他就回來了。

如今,他已經寫了一遍,現在第二遍寫到‘雍’字了,那人還沒來。

近兩個月的時間,足以讓杜鵑凋謝,野石榴盛放。那火紅紅火紅的花朵,宋九卻不怎麼喜歡,豔麗如血,如血???

李默暗暗嘆口氣,自從將軍走後,夫人每日只是對著那張寫著將軍姓名的紙張發呆,恍恍惚惚神情渙散,他心裡著急卻無計可施,只能祈求將軍早日回來了。

那一抹殘陽斜斜掛在天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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