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就是?
當年的事,可以說是年少無知童言無忌,可如今這?
難道說當年那一段,還隱藏著什麼沒交代清楚的?
欲斷未了的感情。
唔,還是段禁斷的愛情。
一旦想通這一點,那灼灼火熱的眼神也就頓時順理成章明白了。
那分明就是和眾女子一般赤果果的嫉妒啊,吃醋啊!
想明白一切,唐桃兒不禁要覆額長嘆。
現如今作為女人,不僅要吃同性的醋,還要吃異性的,委實太不容易了。
這世道,太凌亂了。
凌亂的她餓了,面對這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真的是個力氣活。
可是在餓的同時,小腹的漲滿又提醒她,吃喝拉撒果然是離不開的兄弟,這上面想進,下面想出,都是急活。
人這麼一急,也就顧不得矜持,她乾脆利落的道:“夫君,妾身要解手。”
啪,袁晨景將摺扇貼著半張臉露出一雙充滿嫌棄的眼:“粗俗。”
考,老孃都沒說撒尿,這麼文縐縐還嫌棄,嫌棄你個鳥啊!你丫不解手麼?
內急是件著急上火的事,這事一來,唐桃兒也不願意客氣了,瞥了眼一旁的公子,扭頭朝著袁晨景肆無忌憚笑了下。
奉旨吃醋我怕誰
這笑,貌似有些猙獰(大概是憋尿給急的),可把袁公子給嚇了一跳,眉頭顰得更緊扭頭不肯再看她一眼:“我說九兒,這樣的女人帶出來,你也不怕丟了你的臉面,堂堂琅邪公子什麼人不好寵,這麼個不上臺面的,未免坍你的臺吧。”
唐桃兒呵呵一笑:“袁公子是吧?我家相公要寵著誰那是他的事,關你屁事?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麼?”
“大膽!”袁晨景面色一變,怒道:“放肆,你,你,你什麼東西,敢這麼說本公子,你好大的膽子!”
唐桃兒兩手一攤:“我說你什麼了?”
袁晨景一急:“你敢罵本公子狗!”
唐桃兒捂嘴:“妾身可啥都沒說,你自個認的,這年頭,能夠如此勇於承認自己,公子誠然勇氣可嘉,小女子由衷的佩服,佩服!”
要論牙尖嘴利,唐桃兒竊以為,還是不逞多讓的。
這回不要說是唐桃兒,一旁亦怯怯幾聲笑傳來,袁晨景怒不可遏的眼神一掃,頓時又沒了聲息。
他恨恨瞪著唐桃兒,雖說陰沉著臉沒開口,但是那吞人的眼神,那扇動的朝天鼻翼都說明他此刻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
如果這要是在街頭巷尾,也許下一刻,對方就會撲過來廝打,混跡在街頭,想要生存,拳頭夠硬,牙夠厲,腿夠勁,那就是贏家。
嗯,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逃跑,溜得快,也不失為一種保命的法子。
顯然她今天是不能用這個她最擅長的法子的,身上光鮮亮麗賊拉耀眼的好料子好看是好看,忒累贅,腳後頭還有一條長長的帶子,六福裙襬嘩啦啦拖地,神馬笑不露齒行不露足,那麼寬大的裙裾要露出鞋面來,其實也是需要一定水平的。
這要是跑路,三步一跟頭,沒跑多遠估計就一腦袋包了。
於是,唐桃兒覺得,如今她除了迎戰,貌似別無他法。
反正,她又瞄了眼一旁的公子,後者顯見得神情甚是愉悅,對於自己的表現,顯然是滿意的。
嗯,今日她這乃是“奉旨”吃醋,所以,她怕誰?
她後頭有人!
這年頭,靠山硬,就是硬道理啊。
有鑑於此,唐桃兒絲毫也不在意袁晨景瞧過來那殺人分屍的目光,非常挑釁的瞪回去。
袁公子的臉色,更沉了。
可是他並沒有開口,反而是一旁有人道:“小郡王的夫人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原來是這般,彪悍,實在令婉約大開眼界。”
趙婉約站定在袁晨景身側,彷彿安撫般拍了拍對方臂膀:“表哥,你貴為相府公子,有必要和這樣的人計較麼?為了這等粗鄙的言語生氣,不怕人笑話你掉了身價?”
“婉約。”袁晨景喚了一聲之後,依然神色陰暗。
那婉約卻是委婉清淺的一笑,又邁開步子往前走了幾步,與唐桃兒擦肩而過後,眼風不偏的徑直走到虞王孫面前,不動聲色的插入二者之間,又環視了一下四周。
樓道口來往之人顯然都是此地有些身份,這間雅座內臨著街面,視野甚好,外則佔據上首,熟知豐陵的人都知道這一處能包下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