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瑟瑟石瑪瑙珠珊瑚金帶,在日光下刺得人瞳仁灼痛,若非金吾將士執戟阻攔,圍觀的行人幾乎就要撲上來爭搶了。
李成器本年幼靦腆,又不願在這場合久留,尷尬地向武攸暨點頭一笑,就要勒馬讓開道路,忽然薛崇簡從他背後探出腦袋,大聲道:“新駙馬,你還沒給我障車錢呢!”他本比李成器要矮,坐在李成器身後,武攸暨被日頭曬得頭暈眼花下並沒有看見他,此時詫異道:“花奴?”他身後翟車的珠玉簾帷輕輕響了一下。
薛崇簡脆生生道:“我的名字叫薛崇簡!你別亂叫!” 武攸暨忙笑道:“好,好,崇簡。”他回頭吩咐道:“照著殿下的例,給崇簡也拿一份來。”以往障車索錢時往往要四五個回合孃家人才肯退去,他禮物本就預備得多,立刻有僕僮又抬著幾隻箱子過來,放在路旁。
薛崇簡眼角一掃,笑道:“這些玩意兒我家多的是,我的珊瑚樹比你的還高!我不稀罕!你拿些我沒見過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