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只有蘇瑰入相後沒請客,皇帝對少吃一頓有點鬱悶(李顯你還能再出息點麼),質問他為什麼不請自己吃飯。蘇瑰指著殿外頭一個站崗的門衛說,他們中都有吃不起飯的,何況老百姓,我個宰相有什麼臉面請客。但這樣一個具有人文關懷的人,卻又對自己的庶出之子非常惡劣殘忍,以至於他做著宰相,他的兒子蘇鋌(一個更牛的人)竟然是在馬廄裡和馬一起長大的。
'3'薛道衡《昔昔鹽》中的兩句,據說就是因為這兩句太強大了,偽文青隋煬帝看著不爽,就把薛道衡殺了,還說,看你以後還能寫出“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不。當時關於詩句殺人的還有宋之問和劉希夷的傳說,聽說劉希夷寫了“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他舅舅宋之問收購這句的版權,被劉希夷拒絕,於是宋之問對劉希夷施以酷刑,拿土袋兒把他壓死了(這故事基本來自於古代的地攤兒文學,可信度不高)。
'4'漢武帝秋風辭。
'5'香爐乍熱,法界蒙燻。攜花花鳳鳳,焚香頂禮,恭賀文字插畫大神、花花鳳鳳豔照門專家狐週週觀音大士蟾宮折桂,進士及第。喜歡豔照的朋友們不要大意地提出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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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七十一、專權判不容蕭相(上) 。。。
薛崇簡送李成器回到府中,太醫隨後而至,命婢女速速做一碗少加雞湯的菜粥來,李成器這會兒已經醒來,躺在床上略帶羞赧地對薛崇簡道:“那日被陛下賜的羊肉撩著了,這幾日倒甚是想念羊羹,不知道你還需忌口麼?要不我們破點戒?”那太醫笑道:“立節王的傷處的已經結痂,倒是無礙了,只是殿下胃氣甚虛,那羊羹所用的餅子是死麵的,不易克化,還該吃些軟和養胃的。”
李成器遺憾嘆了口氣,薛崇簡平生頭一次看到表哥因吃不著什麼東西這等悵惘,喉頭還稍稍一動,似是在吞嚥口水,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憐惜,向那太醫道:“讓他們把餅子換了就成,就用羊肉湯,煮一份我們平日吃的湯餅。” 他見那太醫仍是沉吟,便微一躬身笑道:“求供奉就通融些,我替表哥拜謝供奉一飯之恩了。”那太醫眼見得兩位名下封邑過千戶的親王郡王,卻在這裡可憐巴巴求自己賜一碗羊肉湯,也覺甚是滑稽,耐不住笑起來道:“也罷,就煮得稀爛些,少用羊肉。”
廚房中羊湯現成,李成器飲了一盞參湯,羊羹便已煮好送來,薛崇簡與李成器都是餓到了極處的人,薛崇簡連盡兩碗,李成器吃過一碗後猶有些不足,倒是那太醫不許了,也只得作罷。那太醫開了方子,交待了些好生休養的話,便辭了出去。
李成器漱過了口,向阿蘿道:“我口中猶有些油膩味,你去取兩粒昨日配的口香來。”薛崇簡解開自己腰間繫的絲囊道:“我囊中有雞舌香。”李成器微微一笑道:“那個有些蟄嘴,我不甚吃得慣'1',你嚐嚐我命人新配的。”不一時阿蘿用一隻青瓷小盞拖來兩粒蠶豆大的香丸來,薛崇簡拈了一粒嗅嗅,但覺一股芬芳異香撲鼻,含入口中又帶絲絲清甜,如噙著一口百花蜜,笑道:“你這是拿什麼配的?”李成器笑道:“不過是甘松、香附子之屬,加了些蜜和鮮玫瑰膏子。”
因口中含了香丸,兩人一時各自無話,室內靜謐悄然,窗外的蟬鳴在清晨也不甚嘈雜,隔著樹蔭窗紙透進來,反讓人覺得清越有致,並不覺得煩躁。李成器閉著眼睛,因剛飲了一碗熱湯,原本蒼白無血色的面頰,因也浮上了兩片芙蓉玉般通透的紅暈來,又似是窗外的兩片海棠,被風吹進來落在他頰邊。他的嘴角抿起一抹略帶倦意又無限閒適的微笑,不知是因為終於卸下心頭重負,還是純只是為吃飽了肚子而覺得舒坦。
一生中極少捱餓的薛崇簡適宜地嘆了口氣,原來人世最快活之事,便是日日飽吃飯,然後能與思念之人常相見。離了這兩樣,便守著金山銀山,坐擁天下,都是虛妄。怪不得連聖人都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他現在真的一時想不起比這更大的願望了。他想到那四個字,胸中到腹內忽然都是一熱,李成器只著素紗中衣,帶子也並未繫緊,領口處露出的一片光潔無瑕的肌膚,似乎因為剛才用手巾擦拭過,還留下一層薄薄的水氣,宛若是打了水蠟的白瓷,卻比邢窯的白瓷更加明潔溫潤。薛崇簡忍不住伸出手去,手背順著李成器鬢角滑至耳後,又滑至鎖骨處。
李成器閉目中並未有任何動作,此時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搔癢了,只是微微抿嘴一笑,薛崇簡的心跳驟然加快,只覺手指上微有潮溼之感,分辨不清究竟是誰的汗水。他思及李成器的身子,強迫自己將手縮了回來,掩飾地笑笑:“你熱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