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敗給了他,或許是他也明白,李成器本就是無力操控未來的人,這樣的許諾已是他所能給的全部,自己強行向他索要一個未來,並不公平。他只是患得患失,想讓他的負擔輕一點,愛自己多一點,想讓歡笑多過離別,相守多過相思,安穩多過恐懼。他割捨不下這個人,二十年的相伴,對這個人的依戀融入進他的血脈中,成為比信仰更為強大的習慣。
可是就這樣原諒他了麼?薛崇簡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委屈,他將頭挪開,將李成器的手臂拿下去。李成器被他驚醒,低聲道:“你身上覺得怎樣?還痛麼?還熱不熱?要不要水?”他用嘴唇去試探薛崇簡的額頭,卻被薛崇簡用手肘抵住胸膛,薛崇簡悶聲悶氣道:“你該起了,此處不是隆慶坊,離太極宮遠著呢。”李成器微微一笑,話語中還帶著初醒的倦怠迷濛,道:“我向爹爹告了假,這陣子不用去上朝,我們做松鼠吧。”
薛崇簡一怔,李成器一向畏懼人言,往日兩人便是同宿,早朝也是先後而行,並不敢聯袂,現今聽他的意思,竟是要留在芙蓉園中陪伴自己。薛崇簡的心跳驀然便快起來,追問道:“這陣子是多久?”李成器低語道:“到你厭煩了我為止。” 他說畢又閉上眼睛,摟著薛崇簡的手臂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