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人!」
「我看。」李珏不得不妥協,捏住信封的指尖都發白了。
呼圖格冷哼,手從李珏下頷收了回,人卻不退開:「快看,我等你。」
「你在這,會讓我分心。」
「我就坐那,不能更遠了。」呼圖格以下頷朝方才李珏坐過的桌椅一點,不待李珏回他便逕自踱過去坐下,拿起李珏飲過的茶便喝。
信的氣味讓生性喜潔的李珏幾欲作嘔,憋氣展信,其上的暗紅字跡是天朝文字,說的是北句參的近況,李珏重複讀了兩回,才將信對掩,垂著手站在原處發愷。
「怎麼樣,玉雙?你怎麼決定?」
見李珏似乎出了神,呼圖格從筆洗裡抽出一隻狼毫就往李珏身上扔。
蒙罕太子會走就學騎小馬,會跑就學拿弓箭,準頭自然不是蓋的,李珏淺青的衣袍登時染上一抹墨色。
「直說吧,你希望我怎麼回,我就照你意思回。」以前呼圖格拿他出氣,熱茶連杯都往他身上招呼,而今不過一隻髒筆,李珏無力與他計較。
此間的一切都是他給的,自己也是他的階下囚,就連父王與自己的生死他都無法自主,區區尊嚴而已,焉能容他計較?
「我的意思,還需我挑明著講?」猶記眼前人初次承歡於他還不及他肩高,那身段那儀態青澀怯懦得很,哪有現在的雅緻風流,雍容大度?這些天呼圖格過得著實也舒心,越是看便越覺李珏渾身上下無一處是不合心意的,就連他捂不熱的冷淡,也都順眼得很。
李珏蹲下身將筆撿起,走向呼圖格,面上毫無表情:「我寫個短籤,懇請殿下附在送回柳京的諭令裡,轉給輔國親王的王妃。」
「行,你寫我看,都沒問題了,就讓來人帶回去給矣瓦。」拽住李珏的手腕,呼圖格讓冷淡的情人坐他腿上,「你可要著意寫,別刻意惹火我。」
李珏不回話也不反抗,紙筆硯臺都在伸手可及之處,呼圖格自覺的替他磨墨,他便鋪平了紙,以石條鎮著兩端,右手執管左手挽袖的,行雲流水地將寫起來。
李珏的字呼圖格是知道的,打小就是自成一格的好看,不似主子拘謹又死板,灑脫不見潦草,猶若明媚開朗卻不可褻玩的大家閨秀,有那麼點脫俗的仙氣。
除了沾墨,李珏的筆下全不見停,半刻鐘都不到,他便將要給思無益的信給寫好了,直接將筆插入洗池,收手待字風乾。
「只寫這些,便夠?」呼格圖鼻準抵著李珏的耳後,情人體香清淡,混著墨味,別有一番滋味。
「嗯。」他這卸任太子,不便多管國事,只要指好下一任傀儡,其他的,他相信思無益有能耐,能讓北句參的黎民百姓多過上幾年的安穩日子。
「這個閔知璦,我也聽說過,等她登基後,有機會我也想會她一會,看看一個飽讀經書文武全才的女子,到底能與連弓都拉不滿的你,有多相像。」
「光天化日,不宜宣淫。」李珏拉開呼圖格探進他衣襟的手,就要起身。
「又沒有外人,就算宣淫,誰敢說出去?」呼圖格只消一隻手摟緊李珏細瘦的腰身,便能讓他的臀,離不開他的腿。
作家的話:
很久沒動這邊了;就算有大鋼;寫了三個半小時還是隻有這麼點;太悲劇了。。。。。。
(9鮮幣)番外之王妃不回家04
<下之二>
「我沒那份心情,能不能暫時放過我?」喇摩的信,讓李珏心情大壞,只是他擅長隱忍,沒有形諸於外罷了。
「我哪回不是想要就要,還看你心情?那還有什麼意思。」呼圖格就是嘴上不饒人,手倒是沒再往李珏衣襟裡探,輕輕拍了下李珏的腿側,要他安靜下來。
「別鬧騰,再動,就在這張桌上操辦你!」其實此番將人接出柳京,他沒有再以強佔的方式對待過李珏,可光是言語上的威脅,就夠李珏憶及過往,膽戰心驚。
「玉雙,跟我回京。」只要願意,呼圖格的溫柔嗓音連大漠裡最驃悍的姑娘都能為他傾倒。
「哪邊的?」蒙罕的?北句參的?李珏問得悽愴。
「身為王儲,離開柳京,拋家棄國,終我此生,永遠都擺脫不了叛國罪人的罵名。天下雖大,我心有愧,卻是哪都找不到......能讓我心安理得過日子的......」
「叛什麼國?你那句參就是我朝的兒邦,你來跟著我過日子,就是兒子來跟老子過,天經地義的,誰都說不了你!」
既然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