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大的平房民宅前,從這裡眺望,能遙遙望見遠處深綠色森林的邊緣。
王書平說,這家農家樂的主人是一對姓吳的中年夫婦,一年四季招待來此旅遊的客人。吳叔胖胖的留著鬍子,很熱情,幫眾人把行李拿進房間,吳嬸面目和善,不停問他們冷不冷,累不累,招呼他們落座吃飯。
晚飯很簡單,分量卻足,一大鍋排骨燉菜,米飯和從地窖裡拿出來現煮的餃子,吳嬸在一旁看著他們吃,菜不夠了就急忙添上,邊跟他們嘮嗑。
坐了一天一宿火車加汽車,大家都面帶倦色,展旭和王書平商量好第二天的行程後,就帶著自家媳婦各自回屋休息。
農家樂的客房是典型的北方農村民居,裡面有矮桌,有炕,但單獨開闢出一個隔間用來泡澡,總體來說條件也不錯。
張容狗崽兒一樣歪在火炕上,慢吞吞翻身,呢喃:“真舒服……”
展旭往櫃裡放東西,笑道,“沒鋪褥子呢你就舒服,真好養活。”
張容身上套著好幾層後加上厚衣服,因為睏倦,眼皮都耷拉下來,笨拙的起身拖被褥,結果被坍塌的被垛埋了個嚴實。
展旭放好熱水,只在腰間圍上一塊浴巾,把張容挖出來放進浴室裡,張容傻呆呆杵著,像個黑乎乎圓滾滾的大山竹。
展旭把山竹身上又厚又硬的外皮剝掉,露出裡面白嫩綿軟的果肉瓣兒,跳進木質的方形嵌地浴池裡,清洗兩天積攢的塵埃。
水溫很高,燙得張容面板泛紅,兩人面對面抱著,展旭給他擦背,邊感受觸手可及的光滑軟膩。
洗著洗著,兩人都硬了。
展旭將兩人下身握在一處揉搓,張容像只煮熟的蝦,渾身泛紅,情難自禁,咬上展旭堅硬厚實的肩頭。
“想不想?”展旭低沉的嗓音問。
張容不住呻|吟,“嗯啊……想……你快……”
展旭笑,就著熱水開始緩緩挺動腰身。
良久。
運動過後,張容更乏了,半睡半醒的靠在展旭身上,身體還在微微痙攣顫抖。展旭攬住張容往上一拖,讓他把下巴架在自己肩膀上,防止人滑進水裡。
兩人臉貼臉抱在一起,展旭撥出一口長氣,道,“十幾天沒碰你了。”
張容睜眼,動了動。
展旭高挺的鼻樑在張容頭髮裡摩挲,邊低聲說著話。
展旭道:“年前請假本來是為了陪你,結果天天出去喝酒應酬,寶不高興了。”
張容蠕動幾下,把頭埋進展旭脖頸裡,悶聲悶氣道,“沒不高興。”
展旭無奈的笑,自顧自說著,像是說給張容,又像自言自語,“以前自己一個人,沒怎麼應酬,辦事沒路子的時候多了去了,也從來沒覺得怎麼樣,但是有家有你之後,我就開始怕,怕你覺得我沒能力,不能照顧好你。我希望,不管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所以我就想,只有應酬交際到更多人,關係湊得更近,以後辦事才有門路,才能讓你過得好。”
張容默默聽著,忽然覺得鼻頭有點酸,哽咽著小聲說,“你別說了,我明白。”
展旭道,“我知道寶理解我。前些天晚上不回家也不告訴你一聲,是我不對,以後不這樣了。我不能保證再也不出去應酬,但是我能保證,不管有什麼事,我都不會瞞著你。你也一樣。”
展旭捏著張容下頜,讓他看著自己,笑著說,“你是我的愛人,所以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我在哪,你都有給我打電話的權利。心裡難受擔心都要及時告訴我,別總硬挺著,還拿方圓當垃圾桶,自己家的事兒總跟別人講什麼,嗯?”
張容努力忍住臉部痙攣,可到底還是嘴一撇,哭了。
他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語無倫次道,“我想給你打電話,可是我不敢,我怕你嫌煩,不高興,我也不知道你在外面跟什麼人喝酒,萬一在說重要的事情,我給你打電話,我……”
展旭給他抹眼淚,道,“什麼事都沒有你重要,別哭了,你看,這樣說開了多好,不哭不哭,以後想我就給我打電話,有事自己解決不了也別硬撐著,要告訴我。”
張容一抽一抽的點頭,“以後,不這樣了。”
展旭輕吻他的額頭,嘴唇貼著張容的面板說,“我愛你。”
張容抽泣,“我也愛你。”
兩人摟著又說了一會話,張容的心總算是徹底敞亮了,把這幾天雞毛蒜皮的憋屈事全跟展旭磨嘰了一遍,展旭認真聽著,拿毛巾給他擦臉,等到水涼時,他把張容抱出浴池,用毯子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