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翔在餐廳裡等 了一會兒,估計是人久未進來,等得有些不耐煩,又走了出來,“你們幹嘛?還不吃飯?”
王萬才側頭吩咐手下,“讓廚房上菜。”
然後轉頭對項翔說,“項老闆先吃,我和虞老闆說點事兒。”
項翔濃黑的劍眉擰成十字,不悅的冷氣四溢。
王萬才解釋道,“我和虞老闆要談的事兒,項老闆估計不太願意聽。”
項翔盯著王萬才看了一會兒,可能是想明白了,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轉身顧自進了餐廳。
虞斯言面色也有些緊張起來,小聲問道,“王老闆果然也發現了什麼不對嗎?”
王萬才深吸一口氣,側身將虞斯言請到了客廳。
虞斯言剛坐定,王萬才就直言道,“虞老闆可是在我礦上燒過符紙這些?”
虞斯言表情一滯,有些歉意地說,“沒經王老闆允許就做了這些事兒,是我有錯。”
“不不不,我不是追究什麼,只是自從你這法事過後,我遇到了很多離奇的事兒。”
“啊?離奇事兒?”
王萬才氣息有些不穩的將這兩天的鬼事兒通通倒了出來
虞斯言聽後,久久未言,粗重的呼吸讓氣氛變得緊張,許久之後,他沉聲問道,“那工人死後,王老闆到底有沒有讓死者家屬得到滿意的賠償?”
王萬才哪兒記得礦上這麼小小的一條人命,他轉頭看向自己的手下,手下趕緊說,“當時是和那家人談好了的,賠了三十多萬,他們爽快的拿錢就走的。”
虞斯言腹誹: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才賠三十多萬,這礦場四五天就能賺這麼多。
“那就不應該的啊。”
把玩著手腕的佛珠,虞斯言眉心緊鎖,想了好一會兒,他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在積園寺辦著請佛儀式,今天才結束,下午正好要去一趟,要不你跟我們一塊兒,去總部主持?”
王萬才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吃過飯,連消消食兒的功夫都省了,虞斯言和項翔帶著王萬才驅車去了積園寺。
三個人到的時候,和尚們的誦經儀式還在進行,做戲做全套,項翔是個不信這些玩意兒的人,就留在了車上,虞斯言和王萬才帶著幾個手下進了廟裡。
項翔按照虞斯言的吩咐,等人一進了廟,立馬下了車。
王萬才的車就停在他旁邊,裡面留了兩個看守的手下,項翔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有牌嗎?玩幾把,他們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兩個手下互換了一個眼神兒,從置物箱裡拿出了一套牌。
就在仨人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那倆人完全沒有發現,項翔在車裡各個角落,留下了不老少的好東西……
141、笑一個,嘴兒一個,屁一個
寺裡,兩排和尚還在誦經,虞斯言和王萬才先拜了拜,然後主持才把二人請到了禪房。
虞斯言不置一詞,把所有話都留給了王萬才。
聽完王萬才所說,臉上褶皺都能夾死蚊子的老主持擠著深沉的眼睛,說,“請佛即為驅魂布光,將壓在地下的死人魂超度,可如果魂不散,反糾纏,那就是有冤魂詛咒,讓所有本該散去的魂魄染上了怨氣,怨氣不消,它們是不會走的。”
王萬才詢問有什麼方法可以袪除,主持說,“這怨氣極深,恐怕只有找到怨源才能完全破除了。”
王萬才手上沾的血可不少,他如何得知源頭為何,無奈之下,他只能向主持深一步的請教。
主持細細想了想,問道,“最近是否沾了血光,礦場是否又有人冤死沒有好好善後?”
王萬才一滯,搖搖頭,“沒有,不過最近新開了個礦洞,有些靠近墳場。”
主持點點頭,“應該就是這些死者之魂了,你趕緊將那礦洞停工,我一會兒給你一些安魂的符紙,你在那洞中燒了罷。”
王萬才眼眸微微沉,說,“如果不停工,還有沒有其他法子?”
主持為難的沉吟片刻,道,“倒是也有法子,不過估計更要費事些。”
“您說。”
“遷墳。”
王萬才想了一會兒,“那還是請主持先給我寫符紙鎮一鎮吧。”
從禪房出來,主持又到佛前主持儀式去了。
虞斯言將王萬才請到了寺裡的花園中,再讓王萬才揮退了手下,最後只剩倆人後,他眉頭大皺,說,“王老闆,我記得你那礦場邊有什麼所謂的墳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