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萬才臉色青白,牙關死死的緊咬,居高臨下地想著合理的說辭。
虞斯言嚴肅的看著王萬才,並不多費口舌,“王老闆知道為何我們二人要親自來看礦麼?一開始是經人介紹,說你這兒的礦不錯,我原想直接拖個關係就買了,卻沒想到有人告訴我說你這礦上最近出了大事兒,我人當時就在貴州,想來挺近,也就親自來看看。”
說到這兒,虞斯言停了下來,高深莫測地一笑,黑亮的眼睛染上血色,冷哼一聲,道,“看來這一趟親自來真是來對了,不然要真是買了個血礦,日後不得長期出事故麼。”
王萬才聽出虞斯言這意思是不打算買礦了,臉色更是難看得厲害,“虞老闆,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把這事兒處理好,絕對讓你放放心心的採煤。”
虞斯言輕笑一笑,“放心?你知道我昨天在你那房子裡呆得有多難受麼?!你讓我如何放心!罷了,王老闆,你這礦我恐怕是不敢買了,不過買賣不成仁義在,這事兒如果你處理以後還是不成,那你可以聯絡我,我一定給你請德高望重的老師傅來。”
說完,虞斯言當著王萬才的面給項翔打了個電話,要項翔回去取走他倆的行李。打完電話,虞斯言朝王萬才微微頷首,抬腳朝佛前走去。
王萬才鬱氣難舒,抬腳就想踢倒花園內的小木枯椅,可念及這是佛門清淨地,他還是將腳生生收了回來。
虞斯言的驚悚無比雀躍,這就像肉食動物吃了十來天的素,終於等到開葷了一樣。
不過戲已經到了尾聲,他絕不能在最後出什麼么蛾子,強忍下內心的躁動,他耐心的守在了佛前。
儀式再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結束後,他又走一套送佛的禮,待一切完畢,都已是四個多小時以後的事兒了。
天色發黑,項翔終於把虞斯言等了出來,看著虞斯言完好無損,他靠在車頭上說,“你要再不出來,我都要衝進去了。”
虞斯言淡淡的看了項翔一眼,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身邊的王萬才說,“王老闆,咱們有緣以後再合作。”
王萬才說,“這事兒是我這兒出了問題,害你們白跑一趟,王某人在這兒陪個不是,讓我請二位吃個便飯吧。”
虞斯言腹誹:便飯?用你那些血錢吃飯,老子還如吃大便泡飯。
“不用了,我剛才已經聯絡了幾個朋友,他們在興義等著呢,我們這就走。”項翔替虞斯言反話說盡。
王萬才不好強留,再說這都天黑了,他還得趕緊回去燒符紙,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和虞斯言客套了幾句,就分道揚鑣了。
虞斯言上了車,死死的盯著側面的後視鏡,看著王萬才的車快速離開,最後連個亮閃閃的車尾巴都瞧不見了,這才大喘了一口氣。
項翔有些好笑的鼻頭虞斯言這如釋重擔(原文)的模樣,剛想出言調戲,卻迎來虞斯言的一聲吶喊。
“啊!!”
虞斯言長嘯了一聲,要不是關著車窗,估計四周的車輛人流都會把視線匯聚過來。
虞斯言一嗓子嚎完,跟渾身長了蝨子一樣,毛毛糙糙的把衣服褲子都脫了下來,反手丟到車後排,一邊拔玉板指一邊說,“我操,這些天憋死老子了,說一句話就滲得一身雞皮疙瘩,太他媽累人了。”
項翔用餘光掃射著虞斯言暴露出來的身體,喉頭滾了滾,“言言,要不你把褲衩也脫了吧,這樣更釋放解脫。”
虞斯言又不是傻子,項翔這點黃心思能不知道?!
“別跟老子不正經,我讓你辦的事兒怎麼樣了?”
項翔遺憾的看著虞斯言拿出行李裡的運動衫和運動褲,懨懨地說,“當然辦好了,我什麼時候讓我失望過。”
虞斯言瞥了項翔一眼,勾著笑容拿出行李袋的一個平板,邊開機邊問,“你試過沒有?”
“我要說試了有沒有什麼獎勵?”
虞斯言別了厚臉皮的項翔一眼,點著螢幕說,“獎你一坨屎要不要?”
項翔不滿地說,“我拿屎來幹什麼。”
虞斯言盯著螢幕上顯示出的多個監控螢幕,伸手開啟車子的小冰箱,掏出一罐啤酒,“蒸著吃,煮著吃,炸著吃,隨便你。”
項翔側過頭,眨巴了一下眼,獰笑道,“可我捨不得這麼殘忍的對你。”
虞斯言喝著啤酒嗆了一口,瞪著項翔說,“你知不知道你真的特欠揍,我經常想揍你都是強忍著的。”
項翔冷眸閃光,“你放心的揍,我不會還手的。”
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