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拎了起來,動手之前對著牛芬芳說,“你好好看著,別閉眼,看清楚,你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那別人會怎麼來替你管教!”
……
半個小時以後,項翔開著車離開了。
晚上,虞斯言吃完飯就癱在了床上。這一下午東奔西跑的,不是空調屋裡悶著就是大太陽底下曬著,耗費了他大師的精力,酒足飯飽之後他整個人都蔫了,困得不行。
他強撐著精神把項翔叫到了床邊,問起了下午的情況。
“你去看了,覺得怎麼樣?”
項翔倍兒自覺的爬上床,坐到虞斯言的腦袋邊兒,“趴著,我給你摁摁。”
虞斯言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項 翔跪在虞斯言身體兩側,俯下身輕重有度的給他按摩起了肩頸,聲音放低,語速放慢,輕聲細語地說,“我去他家的小區看了,照了點照片,你明天看看就成,我還 問了一下物管,繳費或者是小區開會什麼都是他老婆出席,周圍的鄰居都覺得他老婆人不錯,不過倒是都知道他們夫妻關係不太好,經常吵架。”
項翔的按摩手法特別好,虞斯言渾身肌肉都放鬆了,再加上項翔低沉又磁性的嗓音跟催眠一樣兒,搞得他整個人昏昏欲睡。
“嗯……還有呢……”
項翔在放低了點聲音,輕悠悠地說,“他老婆的公司我也去了一趟,見到他老婆本人了,我看她是那種女強人糊弄,性格應該比較剛烈。”
虞斯言有點入睡的狀態,哼哼唧唧了幾聲就沒音兒了。
項翔把床腳的檀香盤子端到床頭上,默默的繼續給虞斯言按摩,他手上的力道給了減輕,卻越發細緻。
他光明正大的撫過虞斯言的每一寸後背,摩挲過第一條小傷疤,在後腰的位置不越雷池的打住,重新從肩頸又開始。
專業的按摩並不是一個輕鬆活兒,項翔給虞斯言按摩了整整一個小時,額頭綴滿了汗水,濃黑的劍眉也被汗水沁溼。
他聽著虞斯言低沉的酣睡聲,慢慢的抬起手,撐起跪紅的倆膝蓋,無聲無息的睡在了虞斯言身邊。
項翔脫掉汗溼的羅漢衫,順便擦乾了臉上和身上的汗水,然後隨手丟到了床底下。
房間蠕的大風扇呼啦啦的吹著,項翔每動一下,身下的更板床也跟著‘咔吱’的叫一聲,他沒管還開著大燈,生怕一起身就把虞斯言給吵醒了。
小心翼翼地動了幾下,他挪到虞斯言身邊,緊貼著虞斯言滾燙的面板,仔細的看著虞斯言衝著他彆著的臉。
項翔薅開虞斯言臉頰的碎髮,夠著脖子輕啄虞斯言的唇。
只一下,他就趕緊撤回了頭,閉著眼狠狠的深呼吸了幾口,強抑住所有暴躁的念頭。
項翔平利了好一會兒,幽幽的吐出一口涼氣,用臉蹭了蹭虞斯言的顴骨,輕嘆一聲,把頭放到了枕頭上,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夜的虞斯言一個多月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夜,一點不熱,跟抱著的大冰柱子似的,一覺睡到大天亮!
七點一到,虞斯言聳聳鼻子,砸吧了幾下嘴,慢慢的睜開眼睛,視線一開啟……一張男人的大臉!
“啊!!!我操!”
虞斯言再一次大受驚嚇。
項翔這次先發制人,睜著倆大眼木愣愣的看著虞斯言,純潔地說中,“言言,你能撒手不?我尿都快憋不住了。”
虞斯言滾到嘴邊的怒罵頓時止住,這才發現項翔被自個兒當成的鋪蓋卷一樣抱著。
他立馬觸電一樣鬆開四隻爪子,燥紅了一張臉喝道,“你他媽怎麼又跟我這兒睡著!”
項翔走進洗手間,無辜地說,“我昨兒晚上給你按摩,是你一下子就把呼倒的,然後就這樣兒了。”
虞斯言撓撓頭,想了想,確實有可能。
“那你不能推開我啊!”
項翔從洗手間出來,眼巴巴的瞪著虞斯言,一臉的‘我不是怕吵醒你麼’。
虞斯言看著項翔這二逼樣兒就頭疼,他不耐煩的朝項翔揮揮手,“行了行了,趕緊做飯去。”
當家的一發話,項翔這聽話的‘小媳婦兒’得令立馬就乖乖滾廚房去了。
虞斯言頭一次大夏天睡一晚起來沒一身臭汗,不過他還是照著習慣去衝了個涼。
洗漱好,他慢悠悠走出房門,一到樓梯口就瞅見了坐在一樓的牛芬芳,“哎呦,大媽,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讓你別這麼早來,有什麼事兒啊?”
牛芬芳臉色有點白,站起來偷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