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輕笑了一聲,“你是誰?”
對面沉默了半響,聲音渾厚的冷言道:“項昊天。”
虞斯言無聲地笑著,說:“我現在一無所有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伯父要想殺我,最好還是先給自己準備好個坑。”
項昊天無言。
虞斯言冷哼一聲,“伯父,咱們元旦見吧。”
191 得到與失去
虞斯言開著車一路疾馳,車子上了橋,他將那手機用力一擲,丟了下車。
然後趕緊給項翔打了個電話,“我辦完事兒了,替我擦屁股吧。”
項翔剛才聽完手下的彙報就一直在笑,現在又聽見虞斯言這麼可愛的一句話,更是樂不可支,“今晚渝東路的總點閥燒了,整條街都斷了電,路面監控的電源自然是跟著斷了,其餘的,也已經在處理了,趕緊回家來,讓我檢查檢查有沒有弄傷。”
虞斯言這才想去,剛才那一路上都黑漆漆的,他擰了擰眉,說:“怎麼這事兒從你嘴裡說出來就跟我是飛揚跋扈為非作歹的傻逼一樣兒。”
項翔沒直接搭話,而是說:“我記得你公司那二層小樓是租來的吧,就這麼燒了?”
虞斯言根本就忘了這茬了,項翔這麼一說,他驚吼道:“遭了,房東得罵死我!”
項翔悶笑著說:“你現在配得上傻逼的稱號了。”
“滾蛋!”虞斯言罵道。
聽著項翔的笑聲,他嚴肅地說:“派人來的是你爸。”
項翔慢慢收好笑容,說:“我知道。”
虞斯言怒不可歇,“你他媽知道都不給我說!”
項翔挺無辜,“我本來想告訴你的,是你說要自己解決的。”
虞斯言怒氣沉沉的噴了一鼻子氣,說:“你給我等著。”
掛了電話,虞斯言加快了車速。
……
白素不愧是項翔ta媽,看見虞斯言霸氣的燒了公司,和項翔都是一樣兒的反應。
她半躺在車後排的座椅上,大笑得眼淚都飈了出來。
保鏢無語的從後視鏡裡看著毫無形象可言的白素,暗自嘆了口氣,一直等到白素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這才說:“白素姐,那邊兒的人都撤了,咱是不是也回去了?”
白素喘著氣兒,擦了擦眼角的淚,笑道:“撤,都撤了。”
保鏢納悶兒,“跟蹤虞斯言的人也撤了?”
白素點點頭,“撤吧,虞斯言這一鬧,就是代表項翔出面了,項昊天不會再輕易出手的。”
“是。”
……
虞斯言一車開到項翔那兒,項翔穿著浴袍,披著件大衣靠在大門口,滿臉笑容。
當看見虞斯言身材臃腫的下了車,項翔更是誇張的捂著臉大笑起來。
虞斯言提著旅行包走到項翔面前,瞪了一眼喝道:“笑屁啊笑,大晚上,跟鬧鬼似的。”
項翔笑著接過虞斯言的包,和虞斯言一塊兒進了屋。
虞斯言一進門就趕緊脫了這一身盔甲,奔進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躺在床上的項翔朝虞斯言伸出手,說:“快,過來,讓我瞧瞧。”
虞斯言翻了個白眼兒,把手裡的毛巾砸到項翔臉上,“你就這麼閒,你爸都出手這麼狠了,你也不擔心。”
項翔把毛巾放到床頭櫃上,將慢慢走進的虞斯言一把拽到床上,說:“我這不就在擔心你麼。”
虞斯言扇了項翔腦門一巴掌,責罵道:“我是說,你也不擔心擔心你和你爸的父子關係,搞這麼僵。”
項翔捏著虞斯言的臉,眯著眼睛說:“中午是誰那麼霸氣橫秋的,口口聲聲說只要我不退步,你就衝在前面?”
虞斯言撥開項翔的手,鑽進被子裡,“我還以為是你背後什麼大家族的人要滅了我呢,誰想到你爸一點不顧及你,心這麼狠。”
項翔悶笑了幾聲,說:“言言,你太逗兒了,中國內陸哪兒來的大家族企業?香港還差不多,大陸的都是暴發戶,項家也就是暴發得早點,而且,我平時都不和他們聯絡,難道你現在才看出來我和他們關係不怎麼樣?”
虞斯言心疼的看著項翔,問:“那他們現在人在哪兒?”
項翔一邊兒低頭檢視虞斯言的身體,一邊漫不經心地說:“我爸和我爺爺在日本,我媽居無定所,全世界跑。”
“你媽搞藝術的?難怪你時不時就說些酸溜溜的話。”虞斯言一臉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