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
“人各有所好。”崔惟憤憤堅持。
雲念為難想了一想,道:“好吧,只可以親一下。不過你回家到回來要守身如玉,不許親近旁的人。”
崔惟沒想雲念這麼好說話就答應了,心中歡悅,準備將這一下的親吻延長到夜半。可是雲念站在那裡,閉了目,長睫毛微顫,無比純潔的模樣,讓崔惟竟不敢過分,好一會兒,鼓起勇氣,在雲唸的唇上親下去。那溫軟的滋味太美妙,崔惟熱血上漲,低頭再深吻。雲念已掙脫跑開了。
雲念拔下門閂,開了門,跑下臺階。蒼茫淡月下,雲念奔跑的那樣子太美,崔惟只覺自己的魂魄皆被奪了去。這一生一世只看雲念,只守著雲念才好。
第二日,僕人回:“大人帶回金陵的年禮已備好,王爺請大人檢視。”
崔惟見半院子的年禮,從金銀器皿到綾羅綢緞、山珍野味,林林總總,皆用箱子裝好,箱蓋開啟,排了好幾排,等他驗看。
遠遠的雲念過來。崔惟瞧雲念笑:“這算什麼,聘禮嗎?”
雲念紅了臉。“你三年沒回家了,如今中了狀元做了官,自然要衣錦還鄉。若還有哪裡我沒想到的,你說出來,再增添。”
“我那點俸祿,置辦這些年貨,肯定非賄即貪,你等著諫官諫我吧。”
“我給你的,算什麼賄賂。”
“嗯,我們成親了,是一家人。我每日見不到你人影,幾乎忘記了。受了你這份大禮,我怎麼回報呢?親吻相抱再以身相許——”
崔惟攬住雲念腰身。
“放開!”雲念急了,低喝,院子裡還有丫鬟僕人呢。
崔惟揚頭對下人們說:“都退下!”丫鬟僕從們一溜煙低頭掩面竊笑走得無影無蹤。
熙王府的下人們也都很可愛呢。
待人都走盡,崔惟收回目光,“若不讓我謝你,我可不安,不敢收你的禮。”崔惟雙手交握在雲念背後,怎麼也不肯放手了。
雲唸的臉紅撲撲的,雙臂被崔惟拘束在懷抱裡,也不反抗,只不說話。崔惟便低頭吻上雲唸的唇。
雲念比崔惟低半個頭,溫暖的身軀在崔惟懷抱裡,雖然扭頭含羞躲避,到底被崔惟吻上,崔惟熱切噬咬,心歡喜狂亂,捕捉雲唸的柔軟唇瓣不放,動情纏綿,整個身體都燃燒起來,貼合上去,將雲念越箍越緊,恨不得嵌進他身體裡。忽然,崔惟感到了雲唸的……某種變化……,渾身一顫,雲念猛的奮力推開崔惟,轉頭逃走了。
崔惟炙熱的站在那裡,心撲騰騰跳。雲念,——雲唸的毛病好了。
崔惟歡喜,激動,也無來由的有點心虛,害怕。
雲念再溫柔,也是熙王,若雲念要求,自己豈不是,豈不是——崔惟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引火燒身。
崔惟在院子裡徘徊好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出了熙王府,走向藥房。他要買藥膏器具。捨不得自己得不到雲念。
崔惟買了一包裹物品回王府,這才發現與熙王府緊鄰的是雍王府,而過了一條街,就是皇宮了。
遙望金碧輝煌的皇宮,想著皇宮裡的太子,崔惟抱著懷中的包裹沉著穩健的向熙王府走去。近水樓臺先得月。雲念,你等待著我。
床頭藏好物品,問僕人:“王爺呢?”
僕人答:“王爺回相府了。您走後不久就走了。跟您回金陵的人都安排好了,隨時聽候您命令出發。”
崔惟頹然跌坐在椅子上。雲念逃了!
自己回家,返京,怎麼也得正月底二月初才能再見雲唸了。而期間,雲念是一定會見到太子的。
崔惟心懷躁動,坐立不安。
自己好不容易步步前行,引誘得雲念心軟情動肯接納男風了,這麼一走了之,不是為人作嫁麼?雲唸對太子很有情誼的。
崔惟去禮部告假。禮部尚書王琳是王臻的父親,以前崔惟曾去王家作客,彼時王琳很不願兒子與崔惟結交,因為崔惟父親孤介耿直,得罪了太多朝臣。今日對崔惟卻分外客氣,透著熱絡和親近。崔惟知道這是因為雲唸的緣故。王琳很大方的給了崔惟三個月假,委婉告知崔惟在金陵採辦一些熙王結婚需要置備的物事,崔惟感激備至的記下了。
離開禮部,繞路去柳丞相府,遙遙站在府門前良久,崔惟想進去找雲念,可知道雲念面薄,發生了今天上午那一幕,未必肯見自己的。可是,自己離京三個月,期間雲念若與太子發生了什麼——崔惟幾乎不敢想。
崔惟被心中的小火苗燒著,終於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