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罷了。而耿傑看來,確是誠心要同他們談生意。
只是,兩人皆是明白人,耿傑那若有似無中對容安竹的關注,他們豈會不知。
容安竹不知肖倫作何想,面上看來卻沒有什麼。肖倫亦不知容安竹怎樣想,但他臉上對耿傑的欣賞之意從來不遮掩。
耿傑離開S城的前一天是週日,難得休息之日,卻是單獨邀約了容安竹一同飲茶聊經。
容安竹雖然向來穩重,但亦是爽快之人,這次卻有點遲疑。
他掛了電話之後,看著方才將耿傑邀約一事聽得清楚的肖倫,後者卻是嘴角掛著淺笑:“看來這單大生意,卻是要靠容少了。”
聽罷,容安竹亦勾起笑容:“那就希望年終紅包,肖總再多分我一成吧。”
聽罷音樂,卻又覺得有點吵鬧,於是關掉高階音響,然後開啟膝上型電腦,想看看公務。公務是看得進去,但是過了不久便想看看時鐘。
肖倫撇撇嘴角,徑自起身,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已經過了晚上九點。
若說白天還能泰然自若,現在則已經難掩不爽。
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
眉頭微微皺著,肖倫腹誹,該不會是玩得不亦樂乎連家都不著了?
不是不放心容安竹,也是誠心的十足信任,雖然他們彼此之間沒有什麼承諾之類的話語,但是這段關係應當是彼此預設了的吧。
只是,一種很是陌生的獨佔欲。
肖倫放任自己向後倒,靠在椅背上看著牆上的時鐘的指標走著。
“滴答”“滴答”的聲音讓他漸漸有點茫然。
獨佔欲?獨佔什麼的欲‘望?
容安竹?
突然有點狼狽,肖倫用手蓋住臉,不想再繼續想下去。
容安竹當夜沒有回來,而且別說電話,連個簡訊都沒有發,肖倫等到兩點鐘已經是難掩薄怒,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去睡了。
待到第二天早上上班時,才收到容安竹的簡訊,還是用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
容安竹說,他要與耿傑一起去N城,一個禮拜後回來。
肖倫張大眼睛看著手機螢幕,有點不敢相信容安竹居然敢這麼做?
簡直是挑釁!
肖倫向來理智,沒有摔手機的衝動,但是很想立刻打電話過去,叫那小子趕緊滾回來。
但是最終沒有。
無論容安竹是為了什麼,這麼做總是有他的理由。對於這點,如前言,肖倫是很信任他的。但是某種說不清道不明,被排除在外的感覺,讓肖倫不爽。
肖總不爽的結果是,公司整一個星期都沉浸在超低氣壓中。眾人只知容總不在,他們完全不能抵禦肖總的霸氣,一個星期下來,簡直是叫苦不迭。
苦悶的氣場終結在容安竹帶回來的兩千萬的訂單合同上。
他是週五下午回來的,回來之後立刻和肖倫還有兩個副總關在辦公室裡一個下午,直到晚上十點,才開完會離開公司。
回去的車上,肖倫開車,看著副駕駛上手撐在窗戶上打著瞌睡的容安竹,撇撇嘴,沒有再多說什麼。
回到肖倫的住所後,容安竹先去洗了澡,出來後肖倫去洗。
肖倫洗完後發現容安竹已經在床上熟睡過去,心有不甘,卻也只能作罷,上前索得一個吻聊以慰藉後便放過他。
雖然心裡有話要問他,雖然也想發發脾氣,但是最終沒有,只是上床,攬著男人入睡了。
嗯,倒是這一個星期以來頭次得以睡得深沉。
星期一的時候,肖倫開大會宣佈了這樁兩千萬的合同,皆大歡喜,各人都感嘆,不枉容總這一去讓他們難熬了一個星期。
晚上下班後,照例肖倫請員工吃了飯,飯後娛樂遵循傳統,豪華KTV包房。
雖然公司有大喜事發生,但是肖倫對容安竹只有幾個算得上公事公辦的好臉色,其餘時間一概刻意忽略似的。
容安竹自是發現,但敵不動我不動,一派自得。
待到肖倫同兩位副總划拳,被灌得有些醉意的時候,才突然湊到容安竹耳邊,吹了一口熱氣。
容安竹早等著他,看他現在才發難,嘴邊不免勾起微微弧度。
肖倫有些火:“你還敢笑?!”
“有何不敢?”容安竹搖搖手上篩子,出來六個六。
肖倫看著他些許時候,又湊得近了些,在他耳邊說:“耿傑那傢伙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