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3 / 4)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一去便不會回頭。

28。 如鯁在喉

高樓間的狹窄通道里,藍飛摘下墨鏡,打亂頭髮遮住眼睛,一邊問:“蘇婭,我都說清楚了,你怎麼定?”蘇婭剛要開口就望見一個男人迎面走來。他穿了套淺灰西裝,身材挺拔,叫人想要安心依靠,鼻樑上的銀絲眼鏡沖淡了冷峻的氣勢,斯文中透著銳利,精明強幹的模樣。“我決定了。”姑娘認真點頭。

藍飛鬆了口氣,這才迎上阿凜笑道:“我這邊ok,你也一樣吧,到底取了什麼?”阿凜手裡的皮箱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與服飾相配的黑色公文包。見藍飛問起,他解開西服紐扣,右臂微抬,油亮的槍托一閃即逝。“你究竟藏了多少好貨啊!”藍飛再次歎服。

阿凜微微一笑,將沉甸甸的公文包塞進藍飛懷裡,瞥了眼不遠處衝這邊眺望的蘇婭,搭著他肩膀走開幾步,問:“你非要拉上她,到底為什麼?”

“她可憐啊,幾次三番遇人不淑。”

“沒家世又清純的靚女比她慘的多著呢,沒見你個個幫手。”

藍飛想了想,痞痞一笑:“我是壞人嘛,拖她下水有什麼奇怪。”

阿凜嘆了口氣,竟說不出一聲“不好”,只能問:“那證件怎麼辦?”

“弄個高仿的唄,我們倆是真的,人家就不會懷疑她是假的。”

阿凜搖頭道:“我們畢竟是外來戶,地頭不熟,買證要格外小心。而且公司出了大變動,我們證上的名字怕也見不得光。”

“除了義幫本部,這公司沒人知道我們的化名啊。”藍飛納悶道。

阿凜緊挨著他,低聲道:“我在酒店倉庫聽人聊起公司,說馮叔可能已經沒了。”

藍飛一怔,“可靠麼?這信不該傳出來,照例該鎖到接任……”他心咯噔一下,暗罵自己糊塗!從馮坤遇襲登報的那刻執生堂就收到風了,以那位的性子,“欽差”隨時可能踏上馬尼拉,甚至已經坐在董事長的轉椅上了。而自己和阿凜身為堂主親自派遣的“刀子”,無論任何理由,居然在此時失蹤甚至跑路……饒是他血氣方剛,想到幫會不死不休的作風也深感棘手。

身旁阿凜望了望天色,一語雙關:“最近陣雨不斷,我們找個地方避避再上路吧。”

藍飛迅速收拾情緒,笑道:“那就更需要蘇婭配合了。看你穿得這麼靚仔,不如扮個精英男友。”

二人不知道就在談話間,一艘懸著米字旗的小貨船正在毗鄰的馬尼拉港口拋錨卸貨。

貨車邊,瘦削的男人衣著樸素,他呼吸著溼溼黏黏的異域空氣,開啟隨身攜帶的玻璃水瓶,呷了口白水潤喉。這時,兩輛轎車呼嘯而來,在附近急急剎住。一身黑色西服,一臉保鏢相的壯碩男人帶著另外兩個打扮類似的黑衣人快步走到貨船前。怔了一瞬,領頭的男人立刻躬身見禮:“林少一路辛苦了!”

“客氣。”近乎寒磣的年輕人說,“鄙人姓林,名承業,奔喪而來。”

林承業長臉龐,高顴骨,細眼睛,相貌平庸老氣,唯有一對眉生得叫人過目不忘,如老樹蒼枝,偃臥屈虯。領頭的想到這位青年的生父,不覺兩腿發戰,小心翼翼道:“屬下王武,還林少海涵,馮叔的事……”林承業一擺手,“執生叔只叫我捎四個字:但問結果。”

王武琢磨片刻,眼睛一亮,引著林承業來到第二輛車前,放下漆黑的車玻璃。就見後座上捆了個衣著考究的男人,身材中等,頭戴面罩,看不清樣子。“他是餘剛?”“對。我們和兩位兄弟見他舉止古怪,竟要清空公司財務遠走高飛,立刻……”林承業點頭打斷:“就照幫規處理乾淨——勞你送我去公司大樓。”

“……是!”王武凜然應聲,幫林少開了車門,向手下使了眼色,自己發動轎車穩穩駛入日落大道。車尾,義幫的貨車如影隨形。王武瞥了一眼,明白馮坤經營多年的億生元公司打今天起就在執生堂的掌控之下了。可笑的是若不是餘剛火急火燎地逼死自己舅父,本家可沒法收得如此徹底。畢竟馮坤經營得不錯。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王武得意起來。他身為執生堂“紅棍”,老大欽點埋伏的“暗樁”,蟄伏多年終於要熬出頭了。清涼的晚風吹散馮坤叔侄暴斃的陰雲,連帶寒磣寡言的林承業都順眼多了,他開始興致勃勃地向新老闆介紹窗外景緻。

林承業靜靜聽著,目不斜視,喝了口白開水,忽然問:“上月執生叔派來的兩把刀子,藍飛和阿凜,他們做了哪些事,人在哪裡?”

藍飛坐在觀光船內大口大口喝冰啤,不時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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