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接近高塔,不由心急如焚。藍飛的體能不及過去的一半,□的殺意不足以幫他完好無缺地逃出重重警戒。

他必須在暴風雨到來之前再見藍飛一面。

37。 風雨無阻

穿過鄉間莊園般的監獄區,高塔的壯麗景象立刻引入眼簾。它矗立在延伸入海的一片峭崖上,太陽照在方塔復古的十字架頂端,莊嚴肅穆。弧形的海灣好似一把碧藍色的大鐮刀,波光粼粼,濤聲如訴。

阿凜為再見藍飛一面絞盡腦汁,沒想到機會從天而降,原因卻叫他揪心。

因傷害78號,特別是135號病患的嚴重違紀,藍飛惹怒海警出身的獄長,被判高塔禁閉一個月。押送中,藍飛一見峭崖就劇烈掙扎,險些奪槍,獄警用了鎮靜劑才把他制服,此後他嘔吐不止,精神疾速萎靡。心理醫生建議撤銷禁閉,但有暴力傷害在先,奪槍襲警在後,獄長斷然否決申請,只加派了護工和清潔工。因工作特殊,工人吃住全在島上,少有假日,雖然薪水高福利好,年輕人到底留不住,算來算去,社保機構介紹來的沈越是清潔工裡最年輕的一個,爬高塔的體力活責無旁貸。

高塔頂端是引航用的燈樓,下面是禁閉室和監控室,一溜螺旋的黑色鐵梯直通塔底值班室。

借看守轉身的功夫,沈越手指輕快地在咖啡上空點了點。“你第一天來,好好看看高塔守則,在最後一欄簽字。”看守遞過一份檔案走過場,端起咖啡喝了幾口,誰知沈越又挑了幾處不明白的地方頻頻請教,看守應付幾句,覺得腹內脹痛,連忙擺手道:“得了,我先給你開門,你趕緊拖地吧!”

沈越關上鐵門,立刻扯下口罩,隨意揮動拖把,藉機靠近藍飛。

藍飛坐在床上,背靠牆壁,雙腿屈起,四根手鍊、腳鏈栓在釘死的鐵床上,長度有限。這也是看守放二人獨處的原因,何況屋頂的攝像頭也會記錄一切——除了聲音。“阿飛……”沈越低頭凝視,見他雙目無神,白色連身衣下的肩胛骨都突了出來,更覺悲切,“阿飛,你應我一聲啊,我是阿凜!”

藍飛驚覺有人立刻往後退,但他本就靠著牆,退無可退,只能抱著膝蓋戰戰發抖,“我不吃藥,我不吃藥!”

阿凜一呆,喃喃道:“我不會逼你吃藥,我……”他顧不上看守可能檢視錄影,伸手扶上藍飛肩頭,安撫地握了片刻,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抱住他。

緊貼的胸膛傳來溫暖的氣息,藍飛渾身僵直,兩隻胳膊支著床,借鐵窗外的光線瞄了眼男人:蜜色面板,高額深目,眉重鼻挺,滿懷松針清香沖淡了海的腥氣。“你是不是姓林?”他試探地開口。

“是。”阿凜勉強放開藍飛,臉上浮起苦澀的笑:“阿飛,我不能呆太久,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看你,信我。”他扶著拖把柄,手心藏著一卷字條,避開攝像頭,讓坐在床上的藍飛正好看到,“你收好了,小心頭頂的攝像頭,記熟上面的圖。”

藍飛發涼的手擦過阿凜汗溼的掌心,斷指的傷口早已癒合,卻如利刃直刺阿凜心口——是不是陳含?他幾乎脫口,又怕刺激藍飛,生生忍住,飛快收拾工具離開監房。

藍飛一愣,急問:“這是最後的考校吧?過了你就接我走?”

“……對。”阿凜背對藍飛重重點頭。

藍飛鬆了一大口氣,日夜不變的生活猛地有了寄託。

第二天的清掃照舊只有5分鐘,阿凜不可能再給看守下藥,因此攝像頭背後還有雙眼睛盯著,阿凜一進門就衝藍飛搖頭,生怕他表現得過於熟稔。好在藍飛神色如常,精神大為改觀,飯菜剩得也少了。“今天是6月8號,天氣預報說颶風‘蝴蝶’可能在最近三天過境。”阿凜借俯身換垃圾袋的功夫,從腳底抽出片口香糖模樣的東西丟進桶內,“你小心收好刀子,等停電就用它隔斷鎖鏈。這幾天暫時不要吃藥,含在喉嚨裡再吐……”他一怔,欣喜地望著藍飛,“你早就會了?”

藍飛垂下頭,微露赧然,“每次吃了藥丸都見不著阿凜,我當然不幹。但是最近,”藍飛望著鐵窗外的小片藍天,眼神迷茫,“他嫌我了……”

“怎麼會!”阿凜脫口說完,又是悚然一驚,“那你當我是誰?”

“林叔叔,”藍飛雙手抱膝,下頜抵在手臂上,飛快瞟了男人一眼,輕聲道:“阿凜說要帶我回家,你不是來接我的嗎?”

面前坐的難道是10年前的藍飛?阿凜只覺一陣戰慄襲遍全身,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不是嗎?”藍飛有些驚惶,“我不要留在花船!”

“我明白,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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