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我。”阿凜立刻應道,“記住那幅圖,一停電就開鎖。”

“嗯。”藍飛露出如釋重負的笑。

第三天,清潔工和護工竟然一齊消失,除了送飯的看守,再沒人進過牢房。像是預感到了什麼,藍飛的心一下蹦到嗓子眼。他站在床上扒著鐵窗觀望,天空灰濛一片,偶爾有雨滴打在窗上,海浪也明顯大了。他對著光線翻來覆去地打量右手——這隻手,握不住槍。

阿凜,我追得上你嗎?

——我阿爸是海員,但我記不清他的模樣,對門阿叔說他讓海盜吃了。

憶起阿凜的話,藍飛收緊五指,激靈靈打個寒戰。如果阿凜的父親早死了,那個男人又是誰?

颶風比預報來得快。子夜時分,電閃雷鳴,牢門外的長明燈也滅了,整個世界彷彿打翻的墨水瓶。藍飛從枕頭下取出口香糖大小的摺疊刀,頓了頓,左手握牢用力切割。3分鐘後手銬竟真的斷了,藍飛大受鼓舞,切開腳銬,用牙咬著刀柄奮力摩斷左手銬,終於徹底解脫束縛。他正琢磨如何開門,走廊便傳來腳步。

藍飛左手握刀貼在門後,心怦怦直跳,逼自己回憶第一割人脖子的情景。那觸感,很像捅破溼透的沙袋……“阿飛!”門開了,雷聲中依稀傳來男人的呼喊,藍飛隱在暗處默不作聲,攥著刀柄的手循聲一送。一道閃電撕開夜幕,照亮男人沾滿雨水的焦急面孔。“阿飛……”歡喜中的男人一個箭步將藍飛抱個滿懷,哪看得見握刀的僵硬手臂。

藍飛驚懼地凝視對方,面頰一燙,使勁掙開。

“對不起……”男人喘了口氣,擦去沾在藍飛臉上的雨水,牢牢握住他的手,“我們走!”

男人掌心溫熱,令體溫偏低的藍飛打了個顫,他不解地盯著對方身後的揹包,好奇心疾速膨脹,“那些警衛……你全殺了?”“只是敲暈,事情不好鬧大。”藍飛還想問什麼,見腳下旋梯深不見底,只得嚥下話頭,跟緊男人腳步。

出了高塔鐵門就是狂風暴雨的黑夜。男人從揹包裡取出一件黑夾背和透明護目鏡幫藍飛穿戴,一邊將計劃補全:“現在全島斷電,我處理了備用電源,鐵門和電網都會失效,我們先跑到港口躲在棧橋下。”

藍飛一愣:“不跳崖嗎?”

“怎麼可能!”男人面露意外,“這裡和目島不同,下面全是尖石,沒有繩索必死無疑。”

“目島?”藍飛疑團陡升,但得知不用跳崖,心裡頓時輕鬆不少。

“你小心腳下,我們不能打手電。”男人握著藍飛的手,“跟緊我。”

藍飛跑了好一陣,看著男人一刻不放的手,忍不住說:“那幅地圖我都記下了。”

“嗯。”

藍飛瞧了眼呼吸沉穩的男人,再看喘氣如牛的自己,洩氣道,“你根本就是耍我,什麼最後的考校,靠我自己連塔都出不來。”

男人靜了片刻,認真道:“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難道阿凜的父親其實沒死?藍飛揣測道:“你是不是做了海盜?”

男人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只好應聲“不是”緊張地等待下文,藍飛卻不再言語了。

厚厚的陰雲籠罩大地,像晦暗巨大的墓頂。風捲著水柱打在藍飛臉上,像被碎石擊中,塵土和木塊不停擊向身體各處,後背更有力大無窮的風爪撕扯拖拽。黑暗中他緊緊反握男人的手,彷彿攥住熟稔的刀柄,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男人選了條偏僻道路,帶藍飛從高塔穿過半個靈島來到港口。這一路除了疾風暴雨竟沒遇到人為阻攔,想來是颶風威力實在太大,與其說是越獄,不如說是與天鬥,與自己爭。

港口延伸至海面供登船卸貨的鐵橋就是棧橋了。因是監獄專用,橋面是鋼板,兩旁掛著輪胎,下部是粗鋼筋架起的鏤空橋墩,輕便結實。“你先下去。”男人取出手電叼在嘴裡,又摸出根鐵鎖,一頭勾住橋墩鐵桿,一頭勾在藍飛夾背後的鐵環上,雙手扶住鎖鏈。

藍飛瞥了眼咆哮的深海,硬著頭皮順鐵墩鑽進橋底,趕緊踩著礁石往高處走,遠離海浪。接下來怎麼辦?藍飛自以為8歲,到底閱歷不同,欣喜後便是無邊的乏力與憂慮。通電後越獄的事瞞不了多久,這種天氣獄警無法搜捕,他們同樣不可能離開小島,等風雨一停,兩個人怎麼鬥得過整支警力?

這時男人也鑽進橋底,沒有借用鐵鎖,颶風下竟是徒手攀援。藍飛眯起眼睛盯了一瞬,忽然嘆氣:他不是男人的對手。為什麼信一個危險的陌生人?即使想明他不可能是阿凜的父親。逃生的渴望?因為他長得眼熟?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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