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要緊,反正我也沒什麼可輸的。
男人俯身行至藍飛跟前,放下手電筒,居然從包裡掏出一條毛巾親手幫藍飛擦臉,“把衣服脫了,不能著涼。”無微不至到這種程度,藍飛甚至懷疑男人是自己失散的老爸——那更不可能。藍飛又嘆口氣,指著身後道:“拉鍊在後面。”男人解開防彈夾背,將藍飛溼透的連身衣褪至腰際,感覺他面板冰涼如雨,忙用毛巾快速擦拭回暖。
起初確是純粹的擔心,漸漸地,快速的摩擦變成了緩慢的撫摸,撫摸又化作纏綿的愛撫。那手掌寬厚溫熱,指腹帶著一層繭子,像磨砂的玻璃片,一路滑下大腿根。藍飛感到欲…望勃升,松樹下令他渾身著火的熱度又回到心裡。可是黑夜裡男孩雪亮的眼睛一閃而過,倏然消失在海浪裡,讓他分不清今夕何年。自我交戰片刻,藍飛推開男人,扶著礁石急退,“你說謊,你不是林叔,為什麼帶我出來?”他想到慘死花船的少年,嚇得心驚膽戰,“你要我肉償?”
男人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望著藍飛,曾經無比熟悉的幽藍雙眼蒙著一層涉世未深的無辜,少了幾分凌厲殺氣。他炙熱的身軀忽然冷了,心中掀起滔滔悔意,“對不起,阿飛,我不是……你受不得寒。”他將裝著潛水服的塑膠袋放在地上,舉手示意無害,小心地掏出一個結實的帆布睡袋,默默用鎖鏈將它栓在橋底,和腳下的礁石拉開半身距離。
藍飛慶幸生命無礙,驚心於男人過分周全的準備,不禁奇道:“你到底藏了多少好貨?”
似曾相識的話讓男人面色一白,“我遲了太久,對不起。”
藍飛渾身發顫,半晌才明白那是一股不知名的怒火:“又是對不起,你都跟我說一百次了,我又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