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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揚飛快地簽完最後一份檔案,用筆桿敲著資料夾邊想邊說:“我們不能扣留齊音中將,不過可以做個談條件的姿態,這樣,你去看看,讓院長開份有戲劇性的檢查報告,但也要真實可信。”
程亦涵笑起來:“杜嵩院長是厚道人,按小白的話說,他‘有鑽石般璀璨醫術和磐石般堅定的醫德’,所以這種事還是我來打草稿吧。什麼時候長官帶著鮮花和水果去探望慰問的時候,我還可以當面背一堆醫書給你們聽,務必說得嚴重無比,但只要靜養,還是隨時可以痊癒就對了。是吧,我的長官?”
江揚大笑點頭,剛要說什麼,一條來自元帥府的保密線路亮了起來,程亦涵知道他們父子倆就這次行動免不了要有一場持續很久的談話,於是把養胃茶倒進大號保溫杯裡放到江揚辦公桌上,便敬禮離開。江揚用手勢謝過,接起了通訊。
打來電話的是秦月朗,他的聲音相當鎮靜從容,例行問候了江揚的身體以後,他說:“元帥今天和明天都沒有時間跟您詳談,但是希望您提供一份完整真實的私人行動報告,以保密形式送達元帥府,以供判斷和參考,另外,元帥有一句話吩咐我務必原話轉達。”
江揚捏緊了聽筒,下意識地咬住嘴唇,強笑:“請說。”
“元帥說:‘江揚中將,對於年輕人而言,感情用事並不是不能容忍的錯誤,但對於您,請在每次決策之前,更多的權衡您的地位和責任。’另外,三天後,軍部會就此次迪卡斯維和以及救援的事務召開特別會議,我想,您必須出席。”秦月朗說得很慢,公事公辦的語氣裡有種小心翼翼地擔心。
江揚深深吸了口氣,輕描淡寫地說:“是,請元帥放心。我也想請您轉達,蘇朝宇少校的行動已經獲得了我的批准,所以,這次的責任不在他,只是我。”
秦月朗忍不住又想揉江揚的琥珀色小卷毛了,他嘆了口氣,換上了一種家裡人之間充滿關心和調侃的語氣:“江揚,你是糊塗了,這個遊戲裡,他就算想扛,也還不夠級別。我已經跟元帥談過了,不會等到年底,過幾天,我和你一起去基地。”
江揚遲疑了一下,他想問這是否是一次私人情感的逃避或者解脫,但是又覺得這樣的時刻說這些有些不合時宜,微微遲疑間,秦月朗已經輕笑:“不要擔心我,三天後就是中秋了,別忘了帶點禮物回家來聚聚,姐姐和姐夫都很想你。”說完,便飛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灰頭紅嘴的雀鳥成群結隊的飛過江揚的窗前,他的二秘宋月少校已經妥善地取消了中秋宴客的計劃,轉而訂了數百盒月餅分送給軍團各階層的軍官和有特殊貢獻計程車兵,甚至每盒月餅裡都有一張指揮官親筆簽名的問候卡,都是同樣的款式,但同樣的印刷字卻寫了獨一無二的嘉獎,讓每個收到的人都會感到溫暖和驕傲。江揚打電話過去感謝她的體貼和用心,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他心底那麼一絲絲的悵然──這一年,終究是要在動盪中收尾嗎?
25(藥)
傍晚,江揚處理掉了所有的工作,並且把行動報告傳真給了秦月朗,甚至還替蘇朝宇補了一份演習報告,和任海鵬剛剛送來的訓練報告一起交給指揮官一秘唐風歸檔。至於蘇朝宇的救援行動,江揚打算用“實戰演習中特別行動小隊由於不可預知的天氣原因迷失方向,誤入迪卡斯境內,在自救過程中偶然救援齊音中將”為藉口搪塞過去,還親自起草了一份名為《加強軍隊GPS定位系統在惡劣氣象條件下工作能力》的改進通知,準備下發各單位學習領會。
之後,他用抽屜裡的幾塊綠豆酥餅合著養胃茶當晚飯,三口兩口吃完了就直接去醫院的特護病房看望齊音中將。後者經過了基地醫院專家們的精心治療,下午就醒了過來,此刻精神相當好,正喝著咖啡讀一本醫院報紙架上的旅行雜誌。看到帶著花和水果籃來探望的江揚,齊音中將立刻放下報紙,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程亦涵穿著淺綠色的軍醫長褂,端著厚厚的檢查報告走進來背書,大意是齊音中將的傷勢在得到了妥善的治療之後並不會讓他有生命危險,但是貿然的轉移或者長距離的旅行則有可能留下醫學難以預測的後遺症,在未來的若干年裡,也許會對齊音中將的軍旅生涯甚至生活質量起到非常消極的作用。齊音中將特意戴上保護視力的眼鏡,認真地翻看那些天書一樣的檢查報告,並且在程亦涵背書的時候頻頻點頭,表示贊同,最後他說:“辛苦了,程少爺。我想和江中將談談。”
程亦涵看江揚,江揚做個手勢表示同意,程亦涵便敬禮離開,還帶走了房間裡的兩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