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長官。”
“切,我管他?”梁麗徵想了想,又問,“哪些手續?”
“沒什麼手續,您提交您的軍官號碼,輸入後備庫,最後會有綜合的評估決定具體人選。”
梁麗徵竊喜:“那我不報名了。”
20分鍾之後,美美吃過早餐的遲到的梁麗徵在門口被慕昭白攔住了:“為什麼遲到?”
“假條在你桌上,小慕。”梁麗徵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慕昭白跟過去拍她的桌子:“喂,你的這份資料偽造的不合格。”
“為什麼?”
“這行資料是哪兒來的?”
“迪卡斯政府救援機構後臺資料庫裡啊!”梁麗徵利索地回答,然後氣得站起來:“喂,你是懷疑我瞎編嗎?我用得著嗎?”
慕昭白一臉菜色:“梁姐姐,你是要編輔助蘇朝宇少校演習的資料,穿越了你!”
“哦!”梁麗徵恍然大悟,“我玩過頭了……半小時後給你新報告。”
慕昭白疲倦地扛著其他七個大卷宗繼續回去讀,梁麗徵吐舌頭,開啟電腦,先輕巧地鑽進了後勤科室的資料庫──真是簡單啊,如入無人之境──“呀,今天午餐有黃桃沙拉……”她的目光飛快越過那些沒用的資訊,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在退役軍犬的領養名單裡,梁麗徵敲入自己的軍官證號碼,回車。第一次,被拒絕了。她撇撇嘴,縱身越過另一層圍牆進入程式中心,修改了相關的條件引數,第二次敲入號碼,回車。系統甜蜜又迷茫地接受了申請,她把引數改回來,重新沈入慕昭白讓她返工的報告裡。
齊音中將是個模範軍人。他很年輕的時候就入伍,大半輩子都和職業軍人在一起,因此養成了近乎苛刻的作息習慣,每日的午睡必不可少,除非是在戰爭時期。尤其是近些年,他越發感到自己年紀大了,身體漸漸不支,甚至時不時會羨慕年輕人的活力和敏捷,因此,他更是注重午飯後的休息,以便下午能有個好精神。
今天,他卻睡不著。最後由他簽字歸檔的一份事關迪卡斯的報告被第四軍正式封存了,經歷了戰爭的他忽然覺得極度疲憊,那些似乎沒有盡頭的日子一小時一小時在眼前浮現,那些儘管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將自己安全從遙遠的地方帶回祖國來的年輕人,那個海藍色頭髮的少校,攥著翡翠,眼睛裡是令人動容的哀傷。
他坐在自己的沙發裡看著窗臺上的大水缸,裡面只有淺淺的水和一塊沙漠石,手掌大小的一對龜正漫不經心地曬太陽。它們在冬天會冬眠,偶爾出來吃點東西又昏昏睡去,無所希冀,無限悠閒。齊音有的時候會覺得有些厭煩這樣的寵物,無法擁抱撫摸,無法親暱逗趣,甚至,無法交流,它們沈默地生活在最好的環境裡,等待生命的終點而已。可是,齊音現在微笑地看著它們,它們遲緩地舒展四肢,晃晃殼子,伏在陽光裡,安靜安寧。齊音有些累,經過了那麼多年見血的、不見血的鬥爭,他真的累了,厭煩軍旅生活,厭煩所謂的功名利祿。
有些羨慕那些因為各種原因而退役的老站友,齊音思忖著,自己大約也到了休息的年紀,從迪卡斯死裡逃生後,他忽然想不起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今年還是去年大學畢業,更不記得妻子最喜歡的那套家居服到底是藍色還是綠色,齊音在隱隱的不安和恐懼裡,很想找一個與自己的大世界無關的人聊聊,翻遍了手機裡的號碼,最終,他撥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33(我們的信任)
可惜,接電話的並不是蘇朝宇。
齊冠軍在蘇朝宇的手機不依不饒地在儲物櫃裡響了7下之後才不耐煩地接起來:“哪個?”
齊音一愣,立刻委婉地告之了自己“閒時問候”的意思。齊冠軍因為對方的名字和軍銜而嚇得一身冷汗,掛了電話才心虛地把蘇朝宇的手機鎖回櫃子裡,搖著頭跟齊亞軍說:“這小子專釣中將的。”
真是無常呢。齊音摩挲著手機思考了一陣子,彭燕戎推門進來。身為軍長,身為上將,儘管和齊音是多年搭檔,彭燕戎很少到對方辦公室裡來,尤其是在非辦公時間。齊音站起來行禮,替他斟茶。
“身體如何?”
齊音一笑:“本來就沒事。”
彭燕戎的臉色很不好看:“江揚那小子,太猖狂。這次全讓他們白撿了便宜,反倒是正經出去的人窩火。”
齊音設想,如果自己不被救,也就沒有江揚他們的“猖狂”,雖然明知彭燕戎個性如此,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但畢竟心裡不好受,只能苦笑:“江揚中將年輕,帶兵也算嚴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