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小京手指緊緊相扣,緊緊皺眉,糾結地想了很久,最後嘆了口氣問身邊發呆的康源:“你說,江揚這家夥,是好人嗎?”

去關禁閉的人沒人什麼好收拾的行李,蘇朝宇只拿了最簡單的洗漱用具和手機──雖然通訊工具一定被沒收,但是他還是希望在“出獄”後的第一時間看見任何有喪報或者喜訊的簡訊。

他徘徊了一陣子,還是下意識地順著小路走向指揮大樓。走到大樓前的花壇附近,蘇朝宇想,他還要為昨晚的決絕和衝動向江揚致歉,用情人的身份。他並不是有意刺激江揚,只是當感情在原則面前顯得相當柔軟的時候,他最信任的情人選擇了過於冰冷的原則──於是他放棄了以往的理智,順手抓起衝動並真的砸疼了那個一直愛他、護他的人。他何嘗不知道那些看似悄無聲息卻令人動容的愛,那些沒有海誓山盟卻始終如一的愛,他的江揚始終站在背後,無條件地迴護,不計較地關注,但是自己卻說了什麼?

江揚,對不起……蘇朝宇低頭匆匆走著,把從昨晚就想好的話重複了默默重複了一次。

“蘇朝宇!”集訓營的教官齊冠軍在蘇朝宇都快要走到中心大樓刷卡器旁邊的時候厲聲吼:“你還亂跑!”說完指指身後的車,又拎起蘇朝宇收拾好放在鋪上的小袋行李。

海藍色頭髮的年輕人猶豫了一下:“我要……”

“不行!”齊冠軍的大嗓門整個衛戍部隊聞名,“你趕緊的,咱也是熟人了,最好客客氣氣地走啊!”

蘇朝宇仰望江揚所在的樓層,最終把門卡插回口袋裡。

30(禁閉時間)

按照規定,蘇朝宇應該坐在帶活動擋板的後倉,但是齊冠軍不忍心,讓他坐副座,一路上,這個集訓營人見人怕的黑臉教官就從國家高度和私人感情上不停地絮叨,非常擔憂遺憾,非常苦口婆心。

“軍人私自離開防區可以被直接開除軍籍的,比如吧,我一哥們兒……”

“你們毀了多少好裝備啊,哎對了,怎麼罰薪的……”

“你說萬一第四軍那孫子翻臉不認人,多懸……”

“蘇朝宇啊,你也是冠軍,我也是冠軍,咱冠軍對冠軍說說交心話,你這麼幹對嗎你?啊?要救,你就應該……”

“要不罰你吧,我都替江揚中將氣得想揍你,要罰你吧,唉,還真不忍心,你好好地去,好好地回來,還救人……”

蘇朝宇不得已應和著,真恨不得有顆子彈把自己貫穿了,這樣這些善意的絮叨就可以左邊進去右邊出來,不佔大腦記憶體,加快他的思考執行速度:羅燦到底是什麼情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前提下,既然納斯已經入侵了迪卡斯、甚至連布津帝國的後援隊都已經出發,那麼,總該對維和部隊有個交代……

因此,當他被丟進那間看似很熟悉的禁閉室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小桌上的紙筆和牆上的公告。四個小時候,禁閉門上的小窗子開啟了,齊冠軍露出兩隻眼睛:“檢查?”

“什麼?”蘇朝宇從發呆中回神,站起來。

齊冠軍長嘆一聲:“看牆上的公告!”說完就啪地一聲鎖死了那小窗子。蘇朝宇狐疑地瞧了一眼,心裡頓時騰起一股無名怒火:訓練營的禁閉規矩是第一個四小時交提綱,第一個24小時內交出一萬字手寫檢查才有食水──飛豹團向來是出門的時候交檢查──蘇朝宇憤恨地抓起筆開始疾書。本來,他是打好了腹稿的,但是想再潤色一下,不比其他軍官的檢查只是走過場,他的檢查,江揚向來是要親自讀親自批的,因此他不僅想為自己的行為做出道歉性的解釋,還希望開脫掉其他隊員的責任。

很快提綱就完成了,蘇朝宇摁了求助鈴,把提綱順著小縫放在門口的桌板上,期望能夠在一小時內換到一杯水。但是,希望就在他手寫到筋疲力盡的時候落空了,訓練營的禁閉是懲罰性的,因此不會有這種補交的措施,蘇朝宇的珍貴的水,只能等他寫完這冗長的檢查了。

在不知時間的密閉空間裡,蘇朝宇伏身奮筆,絲毫不停頓,一隻水性筆芯從濃黑寫到淺灰寫到空白,換一隻繼續,很快,桌面上就堆積了七八隻。他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這些紙片上,江揚,對不起,我在迪卡斯的黑夜裡,會聽見你說生死相隨,那種感覺非常複雜,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援,卻知道自己在做瘋狂的決定,甚至希望你能袖手旁觀──但是我能感到你的愛,就這樣,對不起,江揚,這些沒法寫進書面檢查裡的句子,希望你從字裡行間看出來。

像給莊奕寫情書一樣,蘇朝宇心裡一直想著那個人。琥珀色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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