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提高了聲音:“看電影?你要。。。。。。戀愛?你!那耀月怎麼辦!”
“我肯定是找一個願意和我一起照顧他的女孩啊。”餘波自然而然的說。
面對他天經地義的語氣我突然覺得無力。
是啊,常人不都這樣想麼。
我拿著電話不知道該說什麼,良久餘波在那面餵了兩聲,我看著窗外的陽光,眼睛不自覺眯起來。
我好像愈加的畏光了。
我輕輕答應了一聲 “我在。”我說“你有沒有想過耀月願不願意家裡多一個人。”
我也無能為力了,耀月願不願意是他的事,願不願意遷就他取決於餘波。沒有法律或者道德要求餘波要去遷就耀月的想法。
餘波愛鍾耀月,但只是親情友情,而不是愛情。
我草草的結束了和餘波的通話,無論如何選擇,結局總會有一個人受傷。要麼餘波不顧耀月想法娶妻生子,要麼餘波被愧疚和憐愛束縛在耀月身邊一輩子,除非他愛上鍾耀月,否則無論怎樣,他都不會真正的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我自己親眼看見古米的西比爾吊在一個籠子裡。孩子們在問她:西比爾,你要什麼的時候,她回答說:我要死。”(《荒原》趙蘿蕤譯)
西比爾是希臘神話中的人物,阿波羅愛上了她,施予她預言的能力,而且只要她的手中有塵土,她就不會死。可她卻忘了向阿波羅要永恆的青春,於是她日漸憔悴,幾乎縮成空軀,卻依然求死不得。
☆、第二十三章
國慶回到家,到鍾耀月家拜訪。
耀月的母親是個很秀美的女人,她溫溫柔柔的請我和鄭樂坐在客廳,端來一盤水果,餘波帶著鍾耀月走出來。耀月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那天陷在床上的蒼白樣子真的和死人無異。現在他看起來紅潤活潑多了。他對著我和鄭樂靦腆笑了笑,坐在了另一邊沙發上,拿起了水果刀。餘波站在一旁的身形立刻僵硬,卻不敢輕舉妄動,阿姨的腳步也凝固在了廚房門口。
卻只見耀月毫無所覺的拿起一個蘋果慢慢削了起來。餘波鬆了一口氣,伸手想拿過刀和蘋果,說:“我幫你削。”
鍾耀月一躲,他說:“我自己來。”餘波無奈,一邊心不在焉的和我們聊著天,一邊注意著耀月的動靜。耀月削好了蘋果,切成幾瓣,分給我和鄭樂,剩下的遞給餘波,餘波擺擺手,他又遞給阿姨,說:“媽,你吃嗎。”
阿姨擺擺手也不要,他又把盤子擺回我和鄭樂面前。
鄭樂後來也知道了鍾耀月割腕的事情,不過我們都默契不在耀月面前提這件事。鄭樂說:“要不,你倆跟我回鄉下玩玩?”鄭樂是打算帶他倆去散散心,耀月看了看餘波,眼光裡有期待,可什麼也沒說,餘波想了想,說好。
約好第二天在車站見面,四個人回到鄉下,事先給爺爺打過電話,所以我們到的時候,爺爺正在路邊等著我們,一下車,隔著馬路,就看見爺爺笑意盈盈的看著我們。
鄭樂和我大叫了一聲爺爺跑過馬路,爺爺笑的更開心,又拍拍餘波和耀月的肩,“這是你朋友啊!”鄭樂說:“是呀,一起回來玩兩天。”
爺爺不住的點頭:“好!好!好!”
我說:“爺爺,小綠呢?”
爺爺說:“在家守門吶!”
果然我們幾個剛走到家,小綠就歡快的撲了上來,圍著我和鄭樂上蹦下跳,又湊去耀月和餘波身邊嗅了嗅,最後跑去爺爺身邊蹭了蹭,彷彿在說:“我有好好守門哦!”
爺爺摸了摸小綠的頭,小綠嗚嗚的叫兩聲,又湊到我和鄭樂身邊來。
我和鄭樂熟門熟路的分工,跑到廚房去準備午飯,小綠和耀月他們在院子裡玩著,不時能聽見耀月和餘波的笑聲,我和鄭樂也高興,鄭樂邊炒菜邊哼歌,我笑他:“傻樂!”
鄭樂笑著覷我一眼,“你聰明,咋看上我這傻樂的人。”
我說:“瞎唄。”
鄭樂笑的更開心,一邊還指使我“鹽給我,傻瓜那是白糖!旁邊那個盒子,對。”“醬油,生抽啊笨!你拿的老抽!”“火燒大一點,噯噯夠了夠了,你燒菜還是燒房子啊!”
我也不和他拌嘴,只裝作給他擦汗,用灰給他臉上抹的黑一道白一道,等他轉身時我偷偷捂著嘴笑。等我把碗筷擺出去,叫大家吃飯了,大家圍過來,鄭樂端著最後一盤菜走出來說:“嚐嚐我的手藝呀!”
鍾耀月噗的一聲笑出來,把頭埋在餘波背後,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