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很嬌嫩的東西,受了一點傷就需要雙方的正視和呵護。如果假裝視而不見囫圇抹過,就會讓傷口在光鮮的外表下發膿潰爛。等到徹底崩潰的那一天,才恍然發現,我們的愛情,什麼時候變得不可挽回了。
可那時一切都遲了。
有一天我登上QQ,拉著列表找周易的時候,鍾耀月的頭像一閃而過,我皺皺眉,把列表退回去,果然不是看錯了,鍾耀月的個簽上寫著:
“西比爾,你要什麼。”
他的頭像是灰的,我敲了敲他,說:“耀月~上個假期約好的幫我畫的那幅畫呢~”
沒有迴音,我立刻撥打餘波的手機號,連打了兩個都無人接聽。那一刻,我有一瞬間的茫然慌張。但我立刻安慰自己,是的,鍾耀月只是想文藝一把,並沒有什麼內在含義。別想太多,誰沒有明媚的憂傷過呢。
我撫著自己胸口,可那兒仍是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我說服不了自己!不是!鍾耀月根本不是那種人!他不會無的放矢!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像魔鬼之手攥緊了我的心臟!
我再次撥打了餘波的手機號,無人接聽。。。。。。
我嚯的站起身,抓個肩包將手機錢包證件塞進去,室友在我耳邊說了些什麼我也完全沒聽清,抓起包衝出門去。直到坐上回家的長途汽車我才冷靜下來,摸出手機,裡面是王鉞的簡訊:“你怎麼了,去哪?”
我給王鉞回道:“回家,下午的課幫我看著點。”
放下手機,我才發現我是多麼衝動,萬一鍾耀月只是寫著玩,萬一什麼事也沒有,我豈不是鬧個大烏龍。
可萬一有事。。。。。。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要盡我所能去阻止!
我看向窗外,玻璃上映出淺淺的人影,我對著自己嘲諷的笑了笑。
冷漠的外殼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露出破綻。
回家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已經很熟悉了,卻從來沒有覺得如此遙遠過,快到的時候,我終於撥通了餘波的電話。來不及問候我劈頭就問“耀月呢!”
餘波愣了愣,“怎麼了?”
我說“耀月在哪!”
他說:“我今天有事,他回家了。”
我說:“你姨家?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沒,怎麼了?”餘波問。
我一邊從車站狂奔而出攔住個計程車,一邊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我現在不好解釋,但我有不好的預感,你快去看看耀月。”
那邊靜了靜,然後被結束通話。我心裡可算是冷靜一點,對著司機報了地址,攥著手機發呆。幸好他姨家離車站不遠,等我到了樓下,正看到餘波也從計程車上下來,我倆視線相交,餘波說:“家裡的電話沒人接!”腳下不停的往樓上跑,我跟著他身後,餘波跑的很快,我從來沒看到他跑那麼快,快到我跟不上他的步伐!
等我跑到門口餘波已經開門衝了進去,我聽見急促的腳步聲戛然而止,我跟進去就看見地上一大灘血,鍾耀月臉色蒼白的縮在床上一動不動,手臂垂落在床邊。
他割腕了!
餘波已經六神無主,他叫一聲耀月,撲過去想抱住他,聲音帶著哭腔。
我一瞬間前所未有的冷靜,拿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上前去撥開無所適從的餘波,他守在鍾耀月身邊不願意讓開,我看他的樣子無由火起:“哭什麼哭,還沒死呢!”
他如夢初醒般瞪大眼,看著我,我說:“讓開。”
坐過去把鍾耀月手抬起來,壓迫住手臂上端,我仔細的看了看,幸好手腕那兒傷口並不深,現在已經有凝固的趨勢,只有少量的血還在往外滲。
我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心臟重重落回原位。餘波也冷靜下來,打電話通知了他姨和姨夫,他看著鍾耀月的眼神自責的快要死去,我不想他繼續留在這兒受刺激,讓他去樓下等著救護車。
鍾耀月被送上救護車,餘波一行人跟去醫院,我沒有和他們同行,一個人坐車回了學校,一番折騰,回到學校已經是接近下午六點,走進食堂,我才恍然想起我還沒吃午飯。
第二天接到餘波的電話,他說:“你回學校了?”
“嗯。”
“那麼快,本來我姨說請你到家坐坐,那個。。。。。。你怎麼知道他要幹傻事?”
我不答反問:“我問你,你那天是去幹什麼?”
餘波愣了愣,猶豫著說:“有個女同學約我去看電影。。。。。”
我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