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多,姚記的沒得賣了,找了一家張記的,不知道味道好不好,明天給你送過去就知道了唄。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就知道吃!嗯,去忙吧,掛了啊,明天見!”站看說著,笑盈盈地掛了電話。
轉身回到屋裡,就看見爺爺正好把腦袋從窗戶那收回來,張爺爺惡人先告狀:“說什麼給我做菌子油吃呢,原來是給別人做,順帶給你爺爺嚐嚐是吧?哼!”氣哼哼地坐到沙發上去了。
張堪哭笑不得:“爺爺,偷聽人打電話是非常不道德的。誰說我不是給您做菌子油了?我這之前不是不知道有這個菜嘛,您又從來沒有跟我提過,我這知道了,第一次做,第一個吃的還不是您啊?”
張爺爺揚著頭不理會孫子,過了好一陣子,才哼哼地說:“有媳婦了,就忘了爺爺,我算是看明白了,真是白養活了。”
張堪無奈地搖搖頭,得,老爺子的小心眼毛病又犯了,不理他,越抬槓越來勁。心裡嘆息,要是真是媳婦就好咯,可惜咱也還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啊,不知道人家領不領情。
張堪花了一晚上做了一大罐子菌子油,雖然是第一次做,味道還不錯,當然趕不上陳阿姨的手藝,比起姚記的來,也差不太遠了。爺爺只嚐了一點,點點頭說還可以,比你爸當年做的還差一點。張堪並沒有受打擊,第一次做,這樣的成績已經很好了。他給爺爺留了一瓶,大部分都給施理帶去了。
第二天下班之後,他騎著車直接去了苗圃。他不知道,剛一從銀行出來,便有一輛計程車跟在他身後,一路尾隨到苗圃的岔路口,看他消失在苗圃裡,那車子才返回去。
施理正在大棚裡照料王楊的蘭花,看見他過來,非常高興,因為有菌子油吃了嘛。
張堪亮出一大瓶菌子油給他,施理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這是什麼?菌子油嗎?怎麼沒有商標啊,你給撕掉了?”
張堪不回答他:“你開啟嚐嚐,看看味道怎麼樣。”
施理擰開蓋子,一股子菌子香撲鼻而來,他用筷子夾了一點嚐嚐。張堪急切地問:“怎麼樣?”
施理露出笑臉,點了下頭:“還行。這是哪家的
菌子油,你不是說沒有買到姚記的,而買了張記的了?”
張堪得意地嘿嘿笑:“這就是張記的菌子油,在下我出品的。”
“嚇?不會是你做的吧?”施理張大了嘴看著他,一臉的難以置信。
張堪一臉得色:“那還有假麼?”
施理笑起來:“可是之前你壓根兒都沒吃過菌子油啊,怎麼一下子突然會做了,你太會騙人了吧。告訴我誰做的吧,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跟你計較的。”
張堪搖搖頭,嘴角噙著笑:“我說是我,你又不相信。一切皆有可能,更何況是做個菌子油呢,我隔壁的鄰居會做,我昨天特意去學的。”
施理還是有些不相信:“你真是昨天去學來做的啊?那這樣的話,真是太感謝你了。張堪,我求你個事唄。”
張堪預料到他要說什麼了:“說吧。”
“也教教我怎麼做唄。”施理眼巴巴地看著他。
“這是我鄰居阿姨的獨家秘方,好不容易教了我,她勒令我不許外傳的,我答應人家了,不好反悔吧。”陳阿姨是絕對沒說過這話的,但是誰能證明呢,所以張堪就信口開河了,“你要是想吃,我給你做唄。”最好給我做媳婦兒,我給你做一輩子都行啊。
“切,不教就不教,有什麼了不起的。”施理哼哼。
張堪氣結,你怎麼就不知道順著梯子下來呢,你就說以後就賴定我給你做了,這多簡單啊,非得那麼彆扭。看著眼前的彆扭小子,真是又愛又氣,真想抓住臉頰狠狠蹂躪一下:“我得回去了,還得給我爺爺做飯呢。”
施理覺得自己也有點過分了,人家親自做好了給送過來,這心意比買的可更重啊,自己還給臉子給人看,這是怎麼了,自己難道是個這麼不識好歹的人嗎?可是為什麼一對著張堪的臉,就忍不住想揶揄他呢。“這就要走啊,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張堪擺擺手:“不了,我得趕緊回去了,我沒跟爺爺說不回家做飯的,他晚飯肯定還沒著落呢,我先走了啊,等我休息的時候再過來。拜拜!”
施理對著他的背影揮手:“路上小心,謝謝你的菌子油啊!”
第二天上午,苗圃來了個客人,這人還是施理認識的。當時施理正好給菊花和君子蘭等秋冬季節開花的花草施完肥出來,看見花架之間的小路上站著張爺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