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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鐘響起,隨著最後一堂課的老師離去,學生們正興高采烈地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去。
魏羽澄則打算在離開前,將手上的畢旅策劃小組名單拿去給耿千易,就怕晚了一步,耿千易會先行離去,他倉促地將桌上文具收進書包。
「阿澄,我朋友就讀強仁高中,我從他那聽說你弟弟住院了,所以你最近才都不跟我們一起出去玩吧?」阿芬清秀的臉龐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嗯,我最近都要去醫院照顧他。」魏羽澄將書包掛在肩上,語氣平淡回應。
「需不需要我們一起去探病?」阿芬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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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先前去阿澄家時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他是個讓人印象深刻的人,搶眼的外型在加上爽朗個性,與同是孿生兄弟的阿澄截然不同。
光是那不經意的笑容都不知迷倒多少女人,若不是時常聽阿澄說起他那些叛逆的豐功偉業,她本來有意要阿澄把他介紹給她當男友。
「不好意思,他目前還在加護病房觀察中,所以無法讓朋友探視,等轉到一般病房我請你們來探病。」
弟弟現在整個人陷入昏迷不醒狀況,醫生說若是這個月昏迷指數沒有好轉,恐將成為植物人,一想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魏羽澄憂深責重的握緊拳頭。
見他一臉愁眉不展,鄭怡芬心想一定與他弟弟的病情有關,「怎麼會在加護病房,是發生什麼事情?」
驚覺臉上露出過多情緒,魏羽澄斂起心中憂慮,輕描淡寫的回應:「你見過昕夜,就知道他是那種會到處惹事的人,這次受傷的位置是在大腦,所以還在觀察中。」
明知道弟弟受傷的原由,他卻睜眼說瞎話,就像他對父母說的謊話一樣,將責任都推託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弟弟身上。
「真希望他能趕快好起來,到時我們再一起去探望他,對了!你是不是要去找耿老?快去吧。」不到半晌,教室內的學生只剩下不到五人,見到他手上拿著要給老師的名單,阿芬不再耽誤他。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將你的心意傳達給他知道的,那麼明天見了。」魏羽澄向她揮手後離開教室,快速的前往教師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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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敲辦公室大門,獲得回應後他開門進入辦公室,而空盪盪的辦公室裡就只剩下耿千易一人。
「老師這是畢旅策劃組員的名單。」魏羽澄將手上的名單呈上。
耿千易自他手中接下名單,攤開看見五位組員名字後,哂然一笑,「跟我猜想的一樣。」這五位都是平時在班上帶頭作樂的學生,看樣子今年的畢業旅行應該會辦得相當不錯。
其實他本有意將同行的位置讓給其他老師,但學校明文規定班導師一定得參加,學生則可以再額外選一位老師隨行,所以說他是被「強迫中獎」。
光是在學校與學生相處一整天就快讓他窒息了,一想到畢旅的那三天,每天從早到晚都會聽到這群小鬼如放虎歸山般的放肆吵鬧,他就一個頭兩個大。
「那老師我要先回去了。」
鞠躬道別的魏羽澄在準備轉身離開前卻聽見他的挽留。「魏同學,請等一下。」
他停下腳步,乖乖站在原地望著耿千易。
耿千易自桌上一堆疊高的書籍裡,抽出兩張都寫著魏羽澄名字的考卷,指著其中一張道:「這張才是你的考卷吧。」
魏羽澄內心一陣驚慌。他沒想到鄭裕育竟然會傻到沒有將姓名更改過來。
作弊就算了還把他拖下水,這下可慘了!
但現在應該什麼都別解釋,先認錯吧!
「老師對不起!我願意接受處罰。」魏羽澄低著頭,緊張地等待他發落處罰。
但眼前突然出現鉛筆跟橡皮擦,他吃驚地揚眸。
「老師知道你的為難之處,這次就放你一馬,現在你只要把另外一張考卷改成別人的名字就行了,就看你要選擇哪一張?」耿千易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別緊張。
對於學生的作弊行為他並不是很反彈,他也曾經歷過這段荒唐歲月,所以很清楚學生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而魏羽澄會縱容大家作弊也是迫於無奈。
面對著友情與良心的抉擇,魏羽澄毫不猶豫拿起上頭用紅筆打出九十八分的考卷,將上頭他的名字改為另一人的名字後交還給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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