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什麼。”趙思遠抖了一下,道:“師兄,我說的話真不真,林煙出去私會江清揚了。”沈夢秋道:“脫下來。”趙思遠抓住他的手,顫聲道:“師兄,你愛林煙的痴情。我對你也不遜於林煙對江清揚。你為什麼看不見身邊的,卻要喜歡一個永遠惦記著別人的賤人。”沈夢秋怒道:“住口!”頓了一頓,聲音轉柔。道:“思遠,你是恩師的獨子,你做了什麼我也不會怪你,你不要太過格才好。我與林煙成親,他便是相思閣的主人,容不得你不敬。”趙思遠才要說話。林煙已推門進來,道:“夢秋,晴月說你找我。”看見趙思遠也在這裡,怔在當地。
趙思遠道:“林公子回來了,江大莊主有什麼顛覆相思閣的高明手段先透露些給我和師兄聽聽吧。”林煙望向沈夢秋。沈夢秋道:“你去哪了,到我這來。”趙思遠厲聲道:“師兄。”沈夢秋攬住林煙,道:“你眼睛這樣紅,一定哭的厲害,誰惹了你不開心。”林煙掙開他,對趙思遠道:“脫下來,否則我殺了你。”趙思遠躲到沈夢秋身後。沈夢秋道:“煙兒!”林煙道:“你護著他,你護著他。”他連說兩遍,聲音都已發顫。沈夢秋道:“我寵著你,你也不能如此無法無天。”他適才聽趙思遠說林煙去見江清揚,又問了贏州部署的弟子,知趙思遠所言非虛。已是壓著怒氣。現下看林煙不但沒有坦白相告,竟還去尋趙思遠的晦氣。沉聲道:“別鬧了。”林煙道:“夢秋,你為什麼讓他穿我的衣服。”趙思遠道:“你不稀罕我連撿也不行麼。”
沈夢秋頭也要裂了,道:“都住口。”對趙思遠道:“你先出去。”趙思遠恭敬道:“是。”自沈夢秋身後走向門口,路過林煙時做了一個得意的表情。林煙氣極,身形一閃,一手去抓他身上的衣服,一手對他擊出一掌。趙思遠擋也未擋,生受了這招。慘叫一聲倒在角落,吐出口血來。沈夢秋吃了一驚,過去檢視。取了傷藥給他吃了,又輸些真氣助他衝開淤塞的經脈。趙思遠衰弱道:“師兄,你別管我了。我一個人活的寂寞,早想去見爹孃。”沈夢秋聽他提起師父師孃。道:“別說傻話,你怎麼不躲躲。”趙思遠道:“林煙是相思閣的主人,我是相思閣的弟子,怎麼敢謀逆。”沈夢秋看這恩師的獨子氣息微弱的躺著;說出這番話來。想起師父師孃對自己的恩情,少年時帶著小趙思遠在島上游玩,一陣心痛。
抱起趙思遠,對林煙道:“在這等我。”林煙拿著那喜服,已被扯的壞了,一片淒涼破碎的紅。林煙摸那上面的碎片,眼淚落了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夢秋才回來。林煙聽到聲音,擦了面上的淚。一聲不出看著他。沈夢秋疲憊至級,看林煙神色冷淡,悵然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林煙不願他誤會,道:“我適才去……”沈夢秋道:“我已不想聽了。”拉過林煙道:“我師父只有這一個兒子。”林煙掙脫他的手,大聲道:“那又怎樣。”他性子倔強,向來覺得你若信我自然信我,你若不信便不信。當年在刑堂面對把他養大的江清揚,寧肯死也不解釋。他對沈夢秋鍾情,比自己想的還要深,不知用了多少力氣才開了口分辨。聽沈夢秋不肯聽又提趙思遠,再也忍不住和他頂撞。沈夢秋道:“你就不能讓讓他麼。”林煙道:“夢秋,你為什麼讓他穿我的衣服。”沈夢秋道:“你聽不懂話麼,先答我。”林煙道:“為什麼先答你,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沈夢秋眯了迷眼睛,將他一把拽了過來,道:“你說什麼。”林煙掙扎不開,怒道:“沈夢秋,我欠你的,你也不用這樣欺負人。”伸手自懷裡取了那情天寶鑑,放在書案上。沈夢秋道:“你幹什麼。”林煙道:“我還給你,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我們永遠不相干。”
沈夢秋怒極,舉起手來,卻是打不下去。道:“你這樣無情,你去見江清揚,我也不怪你,你……”林煙道:“是,我去見莊主要了這東西還你。你和我說的話,沒有一樣算數的,我永遠也不想再看見你。”沈夢秋道:“你休想。”林煙道:“你永遠是這樣。”聲音漸轉淒涼,聽得沈夢秋心裡一顫。林煙道:“從我跟著你,便只能事事聽你的話,遵照你的吩咐。你對我好,是要我樣樣照辦。我有什麼不合你的心意,都要提心吊膽。我不願過這樣的日子。”沈夢秋道:“你是孩子脾氣,我不放心。”林煙道:“不,不是這樣。你當我是你的。”頓了一頓道:“我不是每天吃的好穿的好,就會開心。”沈夢秋道:“你想做什麼,我難道攔過你。可思遠是我師父唯一的兒子。”林煙微喟道:“夢秋,我們說的不是一件事。你讓我走吧,我不想我們兩個記恨對方。我永遠記著你待我的好,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像你對我這樣好。”沈夢秋道:“我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