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浮夕的臉來。
可是隨後,範白宣便對著自己自嘲了,洛浮夕跟自己一樣,也是個文弱書生,他都幹不下去,難道還靠洛浮夕拿傢伙給那個刺客上刑不成?
若再牽扯上無辜的洛浮夕,他這個做朋友的,似乎太不地道了。
正在猶豫著,刑部外面有小吏給範白宣送來了口信,說是禮部侍郎洛大人,請他今日完事後去他家小聚。
刑部尚書周大人挑眼看了看範白宣,也一道聽到了這個口信,終於張嘴對範白宣道:“這就對了。”
“嗯?”
老傢伙微微一笑:“攤上洛大人,這事兒,保不濟就有救,你別忘了,他可是帝君面前的紅人,不論洛大人做什麼,帝君還是會給幾分薄面的。”
老傢伙就是老傢伙,範白宣原本還不想將洛浮夕牽扯進來,可尚書居然開了金口,準備拿洛浮夕做盾牌,真是老奸巨猾!可如今一來,他就算是不願意找他來一起背黑鍋,也不行了!
範白宣狠下心來,“知道了,你去回覆,範某晚上一定準時到。”
作者有話要說:誠邀洛小哥出馬!
65
65、六十五 秘密 。。。
六十五。秘密
洛浮夕是打心眼裡對那胡奴國小公主覺得惋惜的,不過剛剛鳳冠霞帔做了西宮娘娘,日子一天也沒過完整,就成了沒有半身的冤魂。他想,墨夜也應該是難受的。
站在府邸的書房,對著那副【翠竹圖】,看了又看,昨天還感慨歲月是否一片好,今天便是朝不保夕的得了那麼個噩耗。心裡百般滋味在心頭,四國之中,兩個王族後裔命喪他鄉,碩果僅存他和紅宵,居然隱隱覺得,似乎有一日,紅宵也要遠離自己而去了。
這一天,並不會太遠,也不會太晚。
“公子,宮裡送來了信函。”子沐進了書房,見到洛浮夕又對著墨夜送的畫發呆,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又看這畫了,我上上下下看了好多回,也沒覺得這畫好在哪裡。”
“你當然不懂它好在哪裡了。”洛浮夕戳了戳子沐的腦門,接過信函:“你若知道了,估計會是我如今的心情,可這心情的滋味,並不好受。”自言自語,突然話鋒一轉:“誰的信函?”
“韓來玉,常公公果然聽話,收他在御書房伺候,說帝君用的順手。那韓來玉也真是拔尖兒的,做事很有分寸,公子挑的人不會有錯。”
“嗯,他確實不錯。”洛浮夕開啟信封,可裡面居然什麼也沒有,只夾了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紅布。那紅布最是平常,他並不明白這裡頭的意思,拿到燭火下仔細翻來覆去的看,上面沒有任何的隱喻和暗示。
莫名其妙給他送來一塊紅布,信封裡再無其他字跡,好生奇怪。
“怎麼是塊紅布?”身邊的子沐都很吃驚。
“有意思。”洛浮夕將紅布捏在手裡,突然感到這質地似曾相識,略略尋思這熟悉感來自何方。不過片刻,靈光一閃,這紅布的意思,豁然想明白了。
於是對著子沐道:“不寫字,就是安全。韓來玉做事,越發的小心謹慎了。好,好事!”
“你懂了?”
“懂。”
“公子懂就好了,子沐懂不懂無所謂了!”身邊的少年放心的微笑,最是簡單。也不多問,退出了書房。
洛浮夕將紅布收起來,那子沐又進來了。
“怎麼?”
“範大人來了。”
“他?”看了看漏刻,居然早到了,看來這天字號的第一大案,定是攪得他不安生。“請到書房來。”
範白宣進門,連口茶水都沒有說,對著洛浮夕哀慼戚悲鳴:“洛老兄你剛跳出人禍,老弟就接了班,一頭栽進去,這事恐怕得要我脫層皮了!你看看,這事……”
“這事,京城裡傳遍了!”洛浮夕搶過範白宣的話。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範白宣抬頭,對上了明豔的雙眸,又急又趕,渴望從他眼睛裡掏出點能幫他的訊息。
可對方倒好,不鹹不淡:“帝君給了三日?”
“可不是,這都過去一天了,還有兩日。”
“你們尚書大人沒有說有個什麼好法子?他對這行,應該知道怎麼做。”
“隨便抓個人頂罪,你說你要是帝君,你信麼?”
“這個麼……我不是帝君,我怎麼知道。”
“胡扯!”範白宣提高了語調:“刺殺,不是吵架鬥毆小事兒,隨便找個死囚就結了?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