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政殿走去,“請他們進來,政殿迎客!”
“是。”裴以盛舒了口氣,自己的腦袋總算是保住了。其實拋開別的不說,凌天佑真的是個好皇帝,至少,他從不已自己的喜怒哀樂來判斷事物,也從不會遷怒於別人,只除了一個人,這世間唯一的一個人,能讓凌天佑改變這些所謂的優點……變得有點人樣……這也不是沒有好處的,例如,自己的這條命。
裴以盛轉過身看了一眼自己身側的門,嘆口氣後道:“唉!蘇先生啊!您可得早點兒好起來哦,不然我們這些奴才可就要倒黴咯!現在想想,有您在的時候,這日子可真是好過啊!”
“你說什麼?!”何志遠跨上前,也顧不得凌天佑的身份,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虎目圓瞪,惡狠狠的說道:“你沒保住逸兒,還讓他昏睡到現在都沒醒?凌天佑你找死啊!”說罷不解氣的將凌天佑往前推去。
凌天佑沒有反抗,加之他此時也無力反抗,身體狠狠的隨著何志遠這一推撞上了一旁的書桌,悶哼一聲,唇角的血流了出來。
秦澤言一驚,沒想到何志遠真的使出了內力,忙上前想要將凌天佑扶起來,不想被何志遠拉住了手腕。
“你拉他做什麼!”何志遠一把將秦澤言拉開,手指著凌天佑道:“你這混帳!虧得逸兒還寫信給我問我南蠻軍隊的弱點何在,主將有哪些優劣!他對你何其上心,拋棄了蘇家的滅族之仇,卻不想換來的是你這混蛋!今天我不把你打死我就不配做逸兒的舅舅!”
說罷衝上前就按住凌天佑一頓狂揍。
“夠了!”秦澤言大吼一聲,一把將何志遠從凌天佑身上拉了起來,扶起凌天佑對他吼道:“你有完沒完?你以為現在這樣的情況是凌天佑想看到的?!你以為難受的只有你是不是?”
秦澤言是見識過凌天佑對蘇清逸的在意的,在陵溪崖的日子雖不過短短數月,可是對於秦澤言來說卻已足夠,足夠他看清楚兩人之間的恩愛纏綿,也足夠他在此時毫不猶豫的拉開何志遠扶起凌天佑找一個足夠的理由。
“你!”何志遠卻不知曉,見他竟幫著凌天佑,不禁火大,吼道:“你竟然還替他說話?我沒想過他,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我只有逸兒一個親人!他現在就躺在裡面,生死未卜!晨風就只剩下這一個兒子了,我妹妹也只剩這一個孩子了!你叫我怎麼站在他這一邊!怎麼替他想?憑什麼替他想?反正我也活了大半輩子了,要是……要是逸兒也走了,我……我他媽的也不想活了!”
“你!”秦澤言聽他如此說也氣的不行,這人怎的如此白眼狼?自己生生死死的陪著他走了十多年,如今卻為了一個蘇清逸準備不活了!真是……氣死人了!“好、好、好,好的很!你不過了是吧,那好,那蘇清逸也不用救了!我們一起去死好了!”說罷一拂袖,抬腳就往宮門口的方向走去。
何志遠直接把其他的忽略了,抓住了主要點,雙眼一亮,忙一把揪住秦澤言的衣袖:“你……你方才說……有辦法可以救逸兒?”
“哼!”秦澤言甩袖,卻無奈甩不開,冷聲道:“我沒說!”
“澤言你別逗我了!”見他就是不承認,心中著急的同時也不禁有些生氣:“現在不是彆扭的時候,救逸兒要緊啊!”
“還成了我的錯了?剛才是誰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聽上去就打人?”
“我……”何志遠有些語噎,怒目一瞪,氣呼呼的說道:“你!我就打他了怎麼著?你愛救不救!我這就去把逸兒抱出來,你們都不救人那就我來!”
“哼!你怎麼救?”秦澤言微微挑眉,勾勾唇笑看向他,頗有些挑釁。
“哼!”何志遠見他模樣也很是生氣,冷聲道:“沒關係,我救不了逸兒,那我就把自己這條老命賠給他!”說罷便朝著蘇清逸所在的地方走去。
秦澤言無奈的嘆口氣,他了解何志遠,既如此說了,若是自己不理睬他,他一定會真的拼死也要將蘇清逸帶走的。
凌天佑上前,和秦澤言對視一眼,知他心思後也沒有阻止。
秦澤言快步走向前,拉住何志遠的手,放緩自己的語氣道:“好了好了!別再鬧了好不好?我真是拿你沒辦法,這輩子真是敗給你了!我沒說不救你家逸兒啊,只是這件事需要凌天佑同意才行,我們只有辦法,他若是不願意,我們也沒有辦法,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憑什麼要他同意?我們也一樣能救逸兒啊!”何志遠見他退了一步,也不再和他置氣,畢竟比起這些,蘇清逸的性命要緊。
“唉!”秦澤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