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作了什麼手腳!”
連冀當局者迷,聽到封君平最後一句時猛地震了震,神智總算有所清醒。
那假太監祖鼎天當初是奉赫連賢宗的旨意將雲錦書帶入宮中。他那父皇既然一心想將雲錦書當成雲清寒的替身,極有可能會對雲錦書下藥,控制其心智。
深宮內,並不乏使人喪失記憶聽任擺佈的藥物……
滿眼黑暗中,彷彿突然出現了一線亮色。他不知哪來的力氣,捂著胸口硬逼自己站了起來。“我要回京去問父皇,是不是他做的!若是真的,一定會有解藥。”
他也不要手下扶持,費力翻上馬鞍,打馬疾行。那手下大驚,怕連冀有閃失,忙騎馬追去。
“再心急,也總得把嘴邊的血先抹抹乾淨啊!你這樣走在路上,不嚇死人才怪!”楚夢深衝著連冀的背影連連搖頭,隨後起身往封君平身上一靠,笑吟吟道:“封大寨主,勞煩你扶本王上馬。”
他這次,真是被狗皮膏藥黏上了啊……封君平認命地長嘆一聲,抱著楚夢深跨上馬背。
勁風呼呼,直刮過連冀雙耳。林木河流、田野屋舍……沿途景緻不斷在他眼前迅疾掠過,卻都似褪去了顏色,最終只餘灰濛濛一片。
唯有那個人素衣翩飛,遙遙站立前方,朝他輕顰淺笑。身後無數白蓮嬌嬈盛開,轉瞬又枯謝凋零,化作了繾綣飛過高樓雕欄前的千片紅葉,飄搖掠過一樹寒梅,積堆遍地碎玉瓊雪……
浮華落盡,春風化生,縱然萬物變遷,那人每一個旋身,每一個回眸,都已深烙心間。
生生世世,他只願為他沈淪……
尾聲
帝京,日落。
一抹殘照悽豔如血,無力地拂照在落滿灰塵的巨大屋脊飛簷上。
棲息在殘舊門匾後的數頭烏鴉被緩步走近的陌生人驚起,撲翅亂飛,撞破了門匾上綿密厚實的蛛網。
“鎮國”兩個大字,金漆剝落,透盡滄桑。
男子輕嘆,慢慢撕開朱門上幾已風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