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忙喚道:“單陽——單陽——”
單陽的目光遊移,臉上忽現驚懼之色,解挽舟忙拉住他的手,道:“是我,解哥哥,單陽。”少年看清眼前人,輕輕吐出口氣,用極微弱的聲音道:“那些……那些壞人……”
解挽舟強忍住胸中怒火翻騰,緊緊握住單陽,道:“你放心,我把他們都殺了。”單陽半闔著眼睛,不知聽清還是沒聽清,突然一皺眉,呻吟一聲:“解哥哥,我疼……”
解挽舟再忍不住,淚水簌簌而下,哽咽著道:“楚紹雲去拿藥,一會就不疼了……”單陽努力轉過頭來,道:“解哥哥,我想娘,我想回家。”
解挽舟一字一字地道:“單陽,我一定送你回去,回去和你娘、大哥團聚。”單陽眼睛一亮,隱隱露出一個笑容,又漸漸暗淡下來。解挽舟一直握住他的手,直到那雙眼睛裡再無光澤。
他小心翼翼地將被子蓋在單陽的身上,一把抓過長劍,“倏”地站起,風一樣卷出門去。
島上弟子正在用膳堂用晚膳,只聽得大門“咣噹”一聲被人踢開,解挽舟一身寒氣,擰眉豎目立在那裡。別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得井微大笑,道:“我就說他得來,你瞧瞧,哈哈,這次得我第一個。”井微斜著尖尖的下巴,乜著眼道:“都在那小子身上玩三次了,我不信你還行。”井微嘿嘿一笑,看著解挽舟一臉涎色:“咱們走著瞧。”
解挽舟聽得清清楚楚,心中狂怒無以復加,也不說話,提劍便刺。他一心想制這兩個禽獸於死地,一上來就是殺招,劍光霍霍。井微側身避開,拿起桌上飯碗一擋,口中道:“看看,夠勁吧。”
井奎笑道:“不錯不錯,這一劍刺得有味,再抬腿踢一踢。”
兩個人一邊躲閃一邊說笑,井微順勢還在解挽舟腰上摸了一把,拈著手指一眯眼,道:“真細,哈哈。”
解挽舟俊臉漲的通紅,出劍更快,但他年紀既輕,武功本就在井氏兄弟之下,又何況以一敵二,但見兩個人左躲右閃,躍高伏地,居然連片衣袂都刺不到。
井微井奎調笑一通,鬧得夠了,互相使個眼色。井微突然出手,五指如鉤,直奔解挽舟面門。解挽舟一急之下偏頭閃避,正被候在一旁的井奎捉個正著,翻手按在桌上,長劍“噹啷”一聲跌落在地。
他背靠桌沿被井奎按住,拼命掙了兩掙,怒道:“放開我!”
井微笑道:“哥哥我就不放,來,香一個。”低頭就要親個嘴。解挽舟氣得腦子發暈,隻手握拳猛揮。井微向後一閃,裝腔作勢地呼痛:“啊呦啊呦,痛死哥哥了。”井奎在一旁大笑。
忽聽一人在旁邊沉沉地道:“嘻嘻哈哈地鬧什麼!”井氏兄弟像是被人突然卡住脖子,笑聲陡止。霍海生在角落裡站起身,一步一步踱過來,說:“鬆手。”
井微井奎如遇火灼,忙不迭地放開解挽舟。解挽舟剛直起腰,眼前陰影壓下,霍海生一點一點逼近他,目光陰冷。
一種巨大的壓力窒得解挽舟透不過氣來,不由自主想要後退,卻被桌子擋住了,他竭力抑住心中不安,昂起頭。
霍海生慢慢貼近他的臉,三根手指捏住他的下頜:“跟著我,保你平安。”解挽舟怒氣上湧,狠狠啐了一口。霍海生陰鷙地一笑,鬆開手,森然道:“黑衣部的,有興致就好好玩玩。”說完,轉身出了用膳堂。
黑衣部弟子盡皆眼前一亮,有人高聲道:“多謝霍師兄!”
解挽舟見勢不妙,欲衝出門口,幾個人上前擋住,一步一步逼過來。他急怒攻心,拉開架勢,大聲道:“誰也不許過來!”
井微笑道:“對對,就這樣。當初在鐵籠子裡的時候,我就想要你,這樣子太他媽夠味。”井奎道:“你那算什麼,他從船上下來時我就忍不住了,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樣子,就想壓在身子底下好好幹一回,嘿嘿,嘿嘿。”
解挽舟被他們逼到牆角,眼睛被怒火燒得精亮,緊咬下唇,揮拳向井奎擊去。井奎井微貓戲老鼠似的和他對打幾下,另一人趁解挽舟不備,“嘶”地一聲扯下一片衣服,露出肩頭蜜色的肌膚。解挽舟紅了眼睛,攻勢更疾,三招過後,又被一人扯下衣襟。旁邊人鬨笑,叫道:“扯褲子扯褲子。”“腰帶,還有腰帶。”
解挽舟氣急,一招“林鳥投日”,擊向井奎。井奎正自放鬆警惕嘿嘿怪笑,這一招居然打個正著。井奎一怔,惱羞成怒,抬手給解挽舟一個耳光,發狠道:“他媽的,今天玩死你!”
幾個人登時圍了上來,扯衣摸臉,上下其手。其餘弟子,或低頭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