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或轉身走出門去,或饒有興致地湊趣看熱鬧,竟無一人上前阻止。
突然,用膳堂內殺意陡盛,逼人的寒意彷彿有形利劍,刺得每個人肌膚生痛。所有人不約而同停下動作,堂內死一般寂靜。
人人凝神提氣,全身戒備,慢慢轉身,看向門口。
一個青衣人不聲不響地站在那裡,高大的身形在燭火的照射下映出淡淡的影子。
他不動,也不說話,甚至都不曾抬頭向這邊看上一眼,但偏偏堂上眾人連呼吸聲都低了下來。
黑衣部弟子們面面相覷,悄沒聲地縮到牆邊。井微井奎按住解挽舟,想放開又不甘心,井奎大著膽子笑笑,道:“大師兄,這是霍師兄的命令,我們……”
楚紹雲打斷他的話,道:“嗯。”
只這一句,井氏兄弟像被什麼咬了手,忙不迭鬆開。解挽舟面色蒼白,低頭衝出門外。
解挽舟自幼聰穎俊秀,父母兄長無不寵愛,何曾受過這等羞辱,又是當眾之下。他心中羞憤交織,無以復加,恨不能就此死去,掩著臉跑了一氣,再抬眼看時竟已在青衣部中。自己房裡燈火通明,四個侍僕正用薄板子抬了單陽的屍身出來。
解挽舟衝上前叫道:“放下!”四個侍僕面面相覷,一個道:“島上規矩,死了的得葬到海里……”
“我說放下!”解挽舟根本不聽,上來一頓拳打腳踢,“放下,都給我放下!”四個侍僕忙不迭地扔下木板,四散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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