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眾人齊齊吃了一驚,只有解挽風又驚又喜,不由自主高聲叫道:“寒徹!”
作者有話要說:寫文就是個感覺,感覺到了就特愛寫,不到就不愛寫,就得嘮叨嘮叨,親們得習慣,哈哈………………
識破浮生虛妄
柳適義目光一閃,道:“寒徹?難道是魔教前任教主祝寒徹!”解挽風不語,算是預設。柳適義的父親柳奪海,正是命喪魔教高手棒下,新仇舊恨湧上心頭,登時面色鐵青,厲聲喝道:“你居然和魔教祝寒徹相勾結!”猛地轉過頭來,冷然道:“解夫人,你們解家乃是名門正派,門下子弟竟和魔教有所牽連。這門親事,就算你們願意,我青城派絕不敢高攀!”
解氏只道解挽風心有所屬,不成想竟是魔教中人,這等事非同小可,牽扯解家聲譽,當下站起身來,對解挽風道:“挽風,你把話說清楚,這個祝寒徹,可是上門挑釁來了麼?”解挽風聽得母親語氣嚴厲,非同平時,心中忐忑不安,但還是直言道:“娘,不是挑釁,是,是來找我。但他已經棄惡從善,改過自新,絕非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柳適義哈哈大笑,笑中盡是憤恨之意:“魔教前任教主,會棄惡從善改過自新?你說什麼混賬話?他若不是殺人不眨眼,這世上就沒有好人了。”丁敏介面道:“正是正是。解夫人,和府上的婚事,暫且放到一邊,今天可不能讓這個大魔頭逃了。”提高嗓音喝道:“祝寒徹,你快出來受死!”
解挽風見二人氣勢洶洶,急忙道:“寒徹不,不是壞人。”張臂相攔。柳適義不料他如此執迷不悟,心中惱怒更甚,揮掌拍出,口中道:“你給我滾開!”這一掌盛怒之下運足內力,重如泰山,直奔解挽風頭頂。解氏不會武功,只見柳適義衣袖晃動,卻不知是要出手。丁敏看得清楚,微微皺皺眉頭,雖說這個解家二少爺不識好歹,但在這裡傷了他,對解家無法交代,只怕後患無窮。但丈夫既已出手,又不願阻攔,心想讓這個臭小子吃點苦頭也好。解挽風眼見對方一掌拍下,他一心求死以謝罪,居然不躲不避。可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心思電轉,自己若死了,一了百了,卻剩下寒徹孤苦伶仃無人照料,那可怎麼好?心念一動間,自然而然讓過頭頂要害,肩頭卻再無法避開。柳適義這一擊重逾千金,若是打中肩頭,這條手臂勢必骨節盡碎,算是廢了。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忽聽一聲清嘯,宛若龍吟,一個身影自窗外飛入,身法迅捷異常,竟是後發先至,直掃柳適義手臂。柳適義聽得勁風霍霍,知道對方來勢兇猛,不敢託大,收掌回撤,另一隻手手腕一抖,長劍劈空而出。只聽得“噹噹噹當”一陣亂響,一白一灰兩條身影在廳中盤旋來去,兵刃互擊之聲密如疾雨。解氏盯了兩眼,便覺得頭暈目眩,忙偏頭不敢再看。忽聽一人冷喝道:“著!”兩個身影陡然分開,柳適義蹬蹬後退兩步,手捂肩頭,一縷鮮血流了下來。丁敏悚然而驚,上前叫道:“你怎麼樣?”
柳適義緊咬牙關,一字一字從牙縫中透出來:“祝寒徹!”丁敏抬頭看時,見那人一身白衣,長身玉立,劍眉星眸,冷冽若冰。一邊嘴角勾起,露出幾分譏誚的笑意,讓人很不舒服。
祝寒徹看也沒看柳適義一眼,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解挽風,輕輕笑道:“你應當在床上跪我,在這裡卻是跪誰?”
廳中眾人不料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肆意調笑,語出猥xie,半點不知避人,更沒把堂堂青城掌門解家夫人放在眼中,不由個個勃然色變。
解挽風一張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吶吶道:“你別,別胡說八道。”
丁敏狂怒道:“你們兩人要臉不要?當眾打情罵俏,當我們都是死人嗎?”祝寒徹星眸一閃,嘲弄一笑,道:“雖不是死人,也相差無幾,我就在這裡打情罵俏,你又能怎地?”
丁敏氣結,身子微微發抖,轉頭看向解氏,道:“解夫人,這是你府上,和大魔頭勾三搭四的是你兒子,你看著辦吧!”
方才祝寒徹出手阻擋,解氏才看出柳適義竟要傷害自己兒子,心中憤懣絕不亞於丁敏,但她素來心機深沉,思慮權衡之下,最嚴峻的是解家子弟和魔教勾結,事關家族榮辱,決不可率意從事。至於違約棄婚,已然退而其次。當下開口道:“挽風,魔教教眾害死多少正義之士,你身為解家子孫,怎可和這些敗類為伍?”
解挽風急道:“娘,寒徹不,不是敗類。”
解氏厲聲道:“不是敗類是什麼?難道是仗義行俠的大善人嗎?”解挽風本就嘴笨,情急之下竟然無話可答。祝寒徹向天翻個白眼,冷笑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