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當然誰也不敢真的笑出來,此時正是盡忠的好時機,如何能放過?奈何投鼠忌器,王爺在這人手中。那便該怎生是好?
正當眾人遲疑不前的當口,朱九皇爺已經大吼:“別管本王,給我上,殺了這混帳!哎喲~”
侯雪城將鎖鏈扯緊。面巾外的眼睛毫無感情。“在天山,雖然氣候寒冷,也是有狗的。那些野狗也是很囂張。……要馴服會叫囂的狗,只有比它更狠。”
他一腳踩在朱九的頭頂上,將他的臉狠狠壓入地面塵土下。“……這樣它才會懂得怕你,懂得敬服主人。”
待朱九再抬起頭來,已是塵土涕泗血淚滿面,一句話都說不出了。只是咳嗽不已。
眾人面面相覷。護主不力,這是個死罪,在場的人都脫不了干係。想上前攻擊,但眼前雖說是趴在地上當狗,可也還是主子。又怎能真不理會主人的性命?
侯雪城牽著鎖鏈,語氣稍見溫和。“你別怕,我瞧你把那些人訓練的像真狗一般,你本身一定很有當狗的潛質。我帶你回去給朱靖瞧瞧,他最近心情不好,你好好服侍他,就像那些人犬服侍你那樣讓他開心。”
他看到朱九插著狗尾巴的地方鮮血淋漓,不禁皺眉。“你是第一次嗎?那可不太好,會服侍的朱靖不舒坦的。太緊會很乾澀,你又太老了,沒彈性,也不知朱靖嫌不嫌。……嗯,你別擔心,回頭我找幾隻真的狗來替你寬一寬。”
朱九皇爺被氣的差點暈過去。他狂噴一口鮮血,忍不住大吼:
侯雪城這才抬起頭來,似乎現在才看到包圍的眾人。那些蠢蠢欲動,即將撲上來的護院打手看到他寒星一般的眼睛,竟都凜然,躊躇著不敢上前。
侯雪城微一振衣,瞬間已估量出這些護院打手根本不是重點,在他四周的屋簷樹梢,已經隱伏了無數弓箭手伺機而動。只要稍露破綻,便可將自己射成刺。
他自然不在意,大靜神功第八層雖然無法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是一般箭簇是傷不到他的。他凝神的理由只有一個。那是一股尖銳的箭氣。專破任何內家罡氣的“尊皇箭”對準了他。
“尊皇箭。”他淡淡的叫破。“你認為傷的了我嗎?”
在隱匿之處,一個女子的聲音回答。“只要是招式,就有所謂的破綻。不論多高深的武功,總會讓我找尋到破綻。有時候,破綻是需要去創造的。”
侯雪城回身對準了她。“你認為你創造的了我的破綻?”他覺得有些荒謬。“你知道我是誰?”
“雪羽飄天下,傲笑神州寒。你是侯雪城。”那聲音飽含笑意。“侯宮主武功天下無敵,小女子是知道的。不過,但是有一個人可以創造你的破綻。我只需尋隙。”
一道勁風由他右側襲來,侯雪城立即由那勁道和氣旋中測知。“寒難州。”他輕輕一揮手,便將那勁力卸開。“原來你也在,好的很,很久沒有好好打一場了。”他的眼睛光芒忽盛,那是運集了大靜神功的表示。
“你抓著我東家,只要你放了他,我承諾你完整的離開。”寒難州也沒打算偷襲,藉力卸勁的落到侯雪城身前。他的聲音冷漠,眼神卻閃動著笑意,視線不可察覺的在朱九皇爺的光屁股上溜了一圈。
朱九大吼:“寒難州你馬上動手,給我宰殺了這廝。不,我要留他活口,讓他知道侮辱我的代價!我要讓他千人騎萬人壓,我要讓他被狗上,……讓他下賤的連豬都不如!”
寒難州目中閃著冷光,想說什麼,卻又閉口。
即使對侯雪城有好感,也不必為了他得罪朱九。只是這朱九實在氣焰太高,搞不清楚自己並不是他的下屬,他們兩人只是合作關係。不過,目前這合作不宜破裂。
反正侯雪城落在朱九手中,也就等於落入了自己手中,到時候朱九玩得爽了,只要等他對侯雪城膩味,自己若有什麼特別的要求,想必朱九也不會不肯。
想到侯雪城馴服順從的樣子,想到他冰冷的眼睛為了自己蒙上水霧,想到他呻吟時發出的聲音,他就忍不住身體發熱起來。
侯雪城卻對朱九的話聽而不聞,當然也懶得理會寒難州在想什麼。“我們好好來打一場,生死無怨。……嗯,這狗頭礙眼。”
他一腳踹過去,正好踩在怒吼著的朱九皇爺臉上,朱九的臉孔登時印上深深的鞋印,仰天倒了下去。
侯雪城將鞋子在青石上磨了磨,鞋底沾染上這人的鼻血,回去又要丟了。他不悅的拋開雜念,抱元守一,心神沉入冰心境界,再開口時,語氣已經冰冷。『府宗請賜教。”
寒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