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說的是真話。”景重笑了一會兒,才說,“我只是問這個‘兩度池開並蒂蓮’,原來這裡也開過一次並蒂了?”

鳳豔凰說道:“是開過了,以後又敗了。說不定你下年荷月再來,就能見了。”

牧菁說道:“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吧。”

景重卻說:“我可不敢要。”

鳳豔凰便笑說:“既如此,看你說喜歡,也是假的,哄我歡喜。”

景重笑道:“不是不喜歡,只是這畫畫得這樣好,怕我見了實景,還要失望呢。”

雖然並蒂蓮不在,但也有畫可賞。這鳳豔凰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全不像市井出身的粗俗人。本來這卻是也是要疑的,但因景重與洪決一起,也偶爾會混跡花街,方知道,花街也有樓高樓低。不然個個都粗俗不堪,那麼那些個眼高於頂的富貴公子又哪裡會一擲千金為搏紅顏一笑?

鳳豔凰的母親也是個絕色,生了個兒子,自小就長得好。母親早死,乾孃便要把他充作一品相公來養。對他是詩書禮樂、言行品相,沒有不調教的,更要學品香、品花、品酒、品茶等等雅戲。花街人口雜,鳳豔凰也愛跟遊俠廝混,又愛看雜書,乾孃也不多理,只求他把要緊的學好了,旁的也不拘束。然而不承望,他竟也學了個遊俠秉性,雜書看多了,又好自由闖蕩。乾孃為使他定下來,要賣他的初‘夜,他便在枕頭下藏了一把短劍,將嫖‘客刺了,連夜逃奔,到劍閣投了軍。故此嫖‘客要尋仇,也奈何不了他了,若要遷怒到妓寨,也沒法子。因那妓寨能辦得這麼高門大戶,富貴風流的,哪能沒有個了得的主子傍著?因此那嫖‘客只得領了點賠償完事。

34、

這事鳳豔凰也不與人說起,外面如果宣傳編排他的花街過往,他也不問不阻。許多人都說他是在花街做打手的,娶了琵琶女為妻。事實上,他早早就離了花街從軍,與那琵琶女是母親去之前訂下的婚事。二人一樣命苦,親梅竹馬,情分不淺,因此鳳豔凰也很掛心她飄零受苦,成名後便將她迎回為妻。

其實,鳳豔凰對女人沒什麼想法,留著她,一來可以成全情分,二來可以阻隔旁人的提親。至於什麼琵琶女不能生子,那是假的,因為她與鳳豔凰不過是掛名夫妻。至於她後來為何懷孕了,也不與鳳豔凰相干,鳳豔凰亦不過問。她倒是自愧,又慘遭負情,又是體弱,傷心流產,竟支援不住,數月去了。

景重倒是越發好奇,不知道鳳豔凰這樣的風流人物心心念唸的亡妻是個怎樣的女子。他又怕勾起鳳豔凰的傷心往事,故而一直不問,今天喝了幾杯,便趁機問道:“只是不知道先夫人是怎麼樣的女子……”鳳豔凰聞言一笑,道:“也是尋常,倒不如你藍儀大哥長得好看。”景重一聽這話,明明鳳豔凰不過取笑,但他卻心虛發憷的,驚怕被看透心事,一時紅了雙腮兩耳。

鳳豔凰只道他酒氣上臉了,沒有理論。景重又抿了兩杯,推說有些醉意了,便要告辭。鳳豔凰就讓人送了他家去了。景重回了房間,小保姆捏著鼻子說:“好少爺出去吃酒。也不知家裡來了貴客,快去洗個澡,再到花廳見人。”景重有些懶了,說:“什麼貴客?既是貴客,也輪不到我來見。”

小保姆推著景重去洗澡,景重無法,衝過澡後換上乾淨衣服,梳好頭,才一步一步的往花廳去。他一進花廳,就見母親與白夢在聊天。白夢見他來了,便盈盈的起身。景重忙說:“姑娘怎麼來了?”母親便笑道:“不為什麼,只是她祖母打發她來取東西的,我正好與她說兩句。過幾天洪大少爺的婚禮,她也要去的。你們不如一道?”景重就呆呆的答應了,又坐下來。母親又說:“夢兒原來也想學木雕,只是沒好意思跟家裡說,只聽說你也會的,不如隨意教一下,也算成全了她。”景重笑著說:“哪裡敢‘教導’?我也是白學了幾個月的。只是互相討教罷了。”

這事本來也蹊蹺,平白無故的來學什麼木雕?要是平常明白的,也就好了。只是現在景重卻也不明白了,一心只為了藍儀想著,也不大理會。他又記起自己是因為藍儀才學木雕的,不禁越發惦記起來。景重便和白夢一路走著,一邊說:“你要學這個也容易,只是東西都不齊全。不如去藍府問了。再有一個,藍公更是懂這個。去請教他更好。”白夢點頭說:“可是他或許貴人事忙,不好打擾。”

景重卻笑著說:“我也難說了,過幾天就要開學了,要是學業重的話,也未必能好好教你。”

白夢笑道:“只等你得空罷了,我閒著也是閒著的。”

景重便領了白夢到書房,翻了櫃子,見還有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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