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道約我?”正說著,卻見一個穿著紅色長衫的中年人笑著走進來,手裡還盤著核桃。

眾人忙站起來,笑道:“老洪!”

洪老闆笑道:“可不是我?偷偷吃酒不叫上我,好啊,分明不當我是個朋友了,我也走了罷了。”眾人忙笑著說:“都是我們錯了,以為老洪你忙嘛。”洪老闆拉著景重坐下,笑道:“忙,誰不忙?最忙就是老景,可不是?”說著,洪老闆看向了景重。

61、

景重無言以對。他仍怕洪老爺惱著白夢之事。早不提、遲不提,偏在洪叔叔已對白夢定禮之後才又橫加一腳,且看來洪叔叔也十分喜歡白夢,此事確實不怪洪叔叔生氣。景重也覺自己在此事上多有失當。

洪老闆又道:“重兒,你也不該瞞著了。叔伯們又不是別人,如何不把你父親的事告訴他們呢?”

景重驚得失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瞪著洪老闆看。眾人聽了這話,也興致勃勃地伸長耳朵,等著聽聽洪老闆要說什麼。

洪老闆卻要讓大家再等等,只吃了一口酒,又給景重倒了一杯,說:“重兒,快喝酒。”景重強打精神,拿起了酒杯,喝個底朝天,喉嚨都火辣辣的,雙眼都冒出金星來了。洪老闆扶住他的肩膀,笑道:“大家也吃酒,吃完這一杯,我有好事情告訴大家!”

眾人便舉杯吃酒,吃了便問:“到底什麼好事?”

洪老闆笑道:“其實老景去的,不是別處,而是小定那兒取鹽引。”

“鹽引!”眾人不禁雀躍,眼睛都快掉出銅錢來。

景重也非常吃驚,扭頭看向洪老闆,卻見洪老闆神色自若:“你們知道,小定那兒沒什麼鹽商,鹽引也很難取,免得引起無謂爭端,他就在回程時取道小定去打通關節,途中已與我略通個信,事已準了六分,還要再看看,怎知途中又出了亂皇的事兒,他便滯留在了小定。事情原是這樣,不過鹽引,最遲嘛,明年春天就有了。”

老朱笑道:“老洪可不是撒謊吧?”

洪老闆笑道:“是,我撒的彌天的一個大謊,你最好不要信,也不要給我錢合股!”

老朱忙笑道:“唉喲,現在要當鹽老闆了,口氣也不一樣起來了。”

景重深明洪老闆之意,感激在心,恨不得流淚,但此刻卻馬上歡笑道:“洪叔叔的口氣本就如此。”

“可不是!你這個小孩,嘴巴也緊啊!”

景重卻笑道:“明明是洪叔叔不讓我說,自己卻先說了,當罰一杯。”洪老闆便自罰一杯,眾人俱舉杯暢飲,打趣著把話岔開,更無人提要景重還錢之事了。只是酒席畢了,景重便與老朱說:“朱叔叔,你們既要提早運煤炭,那自然少不了補給支出,在我們賬上的那八百,暫可緩著。至於那八萬,我也即刻送到府上,您是要真金白銀地抬過來呢,還是要銀票呢?”

老朱忙道:“現在你們要打點關係弄鹽引,自然更缺錢,我這個當叔叔的,怎麼好伸手問要?況且也不急。”

景重卻道:“這怎麼能行?”

老朱笑道:“快別說了啊,再說我就急了,你不是與我生分麼?”

“那是重兒的過錯了。”

說著,洪老爺卻前來,向景重一招手,便笑道:“可巧到我家來坐坐。”景重忙跟著洪老爺上了車。進了車內,洪老爺只瞑目養神,並不理會別的。景重也分外尷尬,只得乾坐著。過了半天,車子停了,洪老爺才下了來,和景重一起進了大宅。

洪老爺又叫人泡茶,領了景重進外書房。書房裡的書多是多,但都很新,看來洪老爺不怎麼愛讀書,書本只是擺設罷了。景重不敢坐下,洪老爺扭頭看他,說:“怎麼不坐?”景重方才坐了下來。但洪老爺也無話了,只是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整理著裡面的信件。到了半晌,見婢女進來奉了茶,洪老爺才說:“好生守著,不讓人進來。”婢女忙點頭答應,拿著托盤走了出去,將門關嚴了。

景重如坐針氈地捧了茶,呷了一口,仍然口乾舌燥。洪老爺把盒子的信一封封地拿出來,說道:“這個是你爹給我寫的信。”景重忙站起來,說:“叔叔……”

“當他沒再寄來時,我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啦。”洪老爺嘆了口氣,說,“也許說什麼娶親,也是想排憂。”

景重也不知該什麼,半晌才道:“他……他還很好。賊人只說半月後再打發人送信來,告訴我們怎麼付贖金。所以我最近一直也再為這件事而忙,打算好好利用這半個月。”

洪老爺冷笑道:“你是他親兒子,倒來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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