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3 / 4)

濃豔至極到了擾人心神、拂人意志的程度了。景重忙轉過背去,望能離這氣味遠一點、是一點。

就是這樣昏昏沉沉的,便也睡了。只是這麼睡著,究竟不踏實。也不知是夜裡什麼時辰,景重又默默轉醒過來,窗戶仍是緊閉的,燈卻亮了起來,亮堂堂的燒著,照得那張大紅的棉被十分扎眼,上面繡著明麗的鴛鴦戲水,教景重沒的臉紅。

暖暖的氣息吐在景重的耳邊,鳳豔凰問他:“小公子,我們做鴛鴦好不好?”

景重的臉登時紅得跟這床被子一般,正是要說話,那暖暖的氣息卻已吐到了他的唇上,與他的氣息交纏在了一塊兒。景重無法抗拒這樣的纏綿,身體深陷在這一床柔軟舒適的被褥之中。那氣息越來越燙,那纏綿越來越緊,他的心越跳越快,就似焚燒的火苗,一竄一竄的熾熱,驀然間,便爆破了,耳邊震得巨響,景重掙扎著撲騰,眼睛驀地睜開,看著灑金銀紅的帳頂,半天回不過神來。

景重抹了抹額上的薄汗,扭過頭看,卻見床邊的位置空空如也,窗戶也透出晨曦的微亮來。

只聽見外面有人的腳步,又聽見鳳豔凰的聲音說:“輕點兒聲,小公子還睡著。”

“什麼時辰了,我看他也該醒了。”牧菁便答。

景重才似被一巴掌打醒了,忽而發覺那紅燈高照不過是一場春‘夢。他伸手摸向被褥,果然涼涼的溼了一片,驚得快面無人色,半晌那沒顏色的臉上又羞恥得充得紅彤彤的了。

此時牧菁卻打了簾子進來,笑道:“我說是吧,景舍人是醒了。”

景重窩在被中,見牧菁來要伺候他起床,他忙拉緊了被子,滿面通紅地說:“姐姐別忙!我……我自己、自己能起來的。”

牧菁笑道:“行,我也懶怠伺候你。”

說完,牧菁就去打了洗臉水放到床頭,又說:“這是將軍的絹子,你照用就是了。”說完就走了。景重正是難過,又懊悔自己不該那麼放鬆的,怎麼就和將軍同枕了呢?還把人家的床鋪玷汙了……更……更在夢中……景重越想,臉上越是火燒似的。

不想鳳豔凰卻進來了,只笑問:“怎麼賴床?”

景重一時聽岔了,紅著臉說:“什麼‘尿床’?”

鳳豔凰忍俊不禁,在床邊坐下,笑道:“我是說‘賴床’!你倒是好耳力,還能聽出‘尿床’來?”

景重不語。

鳳豔凰打量了景重一陣,便問道:“怎麼?總不是真的尿床了?”

景重忙道:“不、並不是……”

“怎麼急得臉都紅了?我看你八成就是!”鳳豔凰有心打趣他,便笑著說,“讓我看看!”說著,鳳豔凰竟來扯被子。景重心內有鬼,少不得要拉被子。越是這樣,鳳豔凰越是來勁了,景重哪裡抵得過他?鳳豔凰其實也是玩笑,便作勢往褥子上一摸,只是那麼一摸,竟然真摸到滑膩膩的一灘,那鳳豔凰自己臉上的笑也僵了。景重更加是無地自容,恨不得一頭碰死。

二人正是大眼瞪小眼的,牧菁卻道:“怎麼?起了沒有?”

鳳豔凰這才扭過頭,說:“小公子要換衣服,你外頭等著去。”

牧菁便也沒進來了。

景重也回過神了,便縮著身體說:“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的……”

鳳豔凰見他這樣,心裡也難說什麼意思,便也笑笑,說:“多大點事。”

景重忙浸了絹子,一邊又說:“您……您的手摸了……摸了褥子……都髒了……趕緊的,擦一擦。”

鳳豔凰這才覺來,又笑了,將手指移到鼻子邊嗅了嗅,說:“果真不是‘尿床’。”

景重真真是恨不得把頭埋進洗臉盆裡算了。景重這輩子都沒這麼尷尬過,低著頭,雙手遞上了那絹子。鳳豔凰笑道:“我拿這個擦了手,你待會兒又要用它抹臉?”景重愣了愣,都不知該說什麼。鳳豔凰卻道:“也罷,你且起來。”

景重問道:“什麼……”

鳳豔凰道:“趕緊的,難道你想讓牧菁知道?”

景重忙從床上跳起來,鳳豔凰說:“你先洗臉。”景重便依言洗臉,一邊眼角瞅著他。卻見鳳豔凰將那被子捲起,隨手扔到一邊,見褥子上果然溼了一小圈,也不是很嚴重。景重卻道:“我要賠你就是了,可惜這麼好的褥子。”

鳳豔凰道:“你也知道可惜?也不必就扔了。”

景重紅著臉道:“怎麼不扔了?再說……這種紗的面料也不經洗,洗過三兩次就要起皺、褪色了。”

鳳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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