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早來了不一定就能佔到便宜。”
繞過中心大街,兩人牽馬來到城北最大的花樓——百豔樓。
娿餘城苗族,彝族,瑤族等百族雜居,並不只有漢人。
百豔樓前紅燈燭照,脂粉飄香,姑娘們穿的極其薄涼,少數民族姑娘穿著短袖短衫,j□j玉足,別有一番風情。
“喲,兩位新來的吧,看中那位姑娘只管和媽媽說,我們這的姑娘都是好的。”鴇母扭腰擺臀的甩著帕子過來,看到黎煥和赤炎眸光一閃,衝著樓上喊道,“春華,秋實,帶兩位公子上樓,好生伺候著。”
鴇母是漢人打扮,三十來歲,臉上厚重的脂粉遮住了原本的樣貌,一身華麗貴重的綢緞紫硬是穿出了一身風塵之氣。
“是,媽媽。”兩個漢人女子嫋嫋娜娜而來,一人綵衣,一人粉衣,各有風采,就容貌而言,算不得十分出眾,但是氣質如蘭,十分打眼。
黎煥和赤炎也不推讓,跟著兩個女子上了樓,樓道上男男女女,摟摟抱抱,各種淫詞浪語,曖昧非常。
兩人被領進了一間寬敞的房間,綵衣女子衝著裡間喊道:“白燕姐姐,有客來了。”
隔著薄薄的簾紗,隱約看到一個白色的妖嬈身影端坐早妝臺前,聽到聲響,站起身來,嫋嫋婷婷,曲線優美,向外走來。
“你們先下去吧。”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宛若銅鈴。
綵衣女子和粉衣女子福了福身子,退出門,順便把房門帶上。
“屬下白燕,見過兩位樓主。”白燕上前行禮,雙頰分紅,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激動。
“多年不見,白燕姐姐風采依舊啊。”黎煥笑道。
赤炎虛扶一把,免了白燕的禮,揶揄道:“叫什麼姐姐,把人家姑娘都叫老了。”
白燕年過三旬,看起來卻如雙十年華,一點不顯老態,此時被兩人揶揄也不惱,笑道:“能被樓主稱一聲姐姐,可是白燕的榮幸,求都求不來的。”
“白燕姑娘在這偏遠之地待了近十年了,此事了了,便跟我們回離國吧。”赤炎道。
好人家的姑娘沒有人會願意做這種迎來送往的買賣,白燕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白燕一笑,笑容中有旁人不易察覺的苦澀:“娿餘雖然偏遠,但是這些年白燕也沒吃什麼苦頭,此時離開,倒是有些捨不得。”
黎煥和赤炎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解鈴還須繫鈴人,心結不解,別人說什麼也無濟於事。
白燕的事情牽扯到玉書,多年之前,白燕傾心玉書,玉書卻另娶佳人,這不是誰的錯,怪只怪命運弄人。
玉書是黎煥的朋友,但是感情的事情卻不是能勉強的,在這方面,黎煥也不能多管。
黎煥只能說:“既然姐姐喜歡,便留著這裡吧,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只管說就是。”
“兩位的恩情,白燕無以為報,便讓我留在這裡為煥音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三人又交談一番,赤炎問:“如今情況如何了?”
白燕為兩人泡了茶,說道:“如今娿餘城風起雲湧,明裡暗裡許多大人物都已經到了。為的自然那東西,只是南疆諸部太過神秘,許多人都在觀望,並不敢冒然強闖。”
南疆確實有不世高手,當時赤炎就曾在南疆吃過大虧,所以這一次非常謹慎。
“短短數月我們已經摺了十幾個人了,南疆果然不是善地。”白燕面色凝重道。
“別的倒無妨,只是他們的蠱毒讓人防不勝防。”
南疆的蠱文化傳承千萬年,自有其獨到之處,培養髮展出各種各樣的蠱蟲,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從這天起,黎煥和赤炎便在百豔樓住了下來。
“報告樓主,外面有個年輕人求見,自稱是樓主的故人。”
半個月後的一天下午,黎煥和赤炎正準備去城裡轉轉,看看有沒有新的訊息,聽下面的人來報,黎煥邊說:“把人帶進來吧。”
黎煥思忖,此時莫不是景玄到了?等到黎煥見到來人,頓時吃了一驚。
“怎麼,幾年不見,不認識了嗎?”男子二十來歲,一臉的酷相,五官深刻,穿著漢人的衣服,但是樣貌不似中原之人,手握一把玄金色的彎刀,端的是英武非常。
“秋厲!”黎煥大喜,來人正是漠北飛鷹堡的少主,飛鷹堡堡主秋狄的獨子秋厲。
幾年不見,秋厲已經長大成人,而今已經娶妻生子,只是性子還似以往,不管見誰都冷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