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不要再靠近我了。
一天裡,我們一共就只休息了一次,直到夜裡我們搭了帳篷才休息下來。父皇一天都沒有露面,而去這了一天想到最多的就是父皇在上馬車前轉頭看我的那一瞬間,傍晚的時候,我託了李冬來向父皇稟告,我今晚參與值夜,已經很靠近邊疆了,馬匪草寇很多,他們個個都是睜眼瞎,只要看到隊伍都上來搶的。
李冬來的回覆是父皇同意了。我心裡自嘲著,騙誰呢,不想和父皇睡了直說就是。今早起來時,父皇還喃喃的說今晚一定要我睡在外側的。
……
我扛著槍,坐在篝火前,一點睡意都沒有。心裡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做些什麼才好,白斛到是來和我搭了一會話,說是明天就到了那個約定好的地方。原本以為雪路難走恐怕要三天,好在這路還算行,估計明天就回到,已經派人聯絡好了阿納當明晚在約定地方見。
我反反覆覆嚼著這句話,一個人傻兮兮的坐在那裡,看著篝火,守著長槍,一夜天明。
第二天,我也是保持了第一天的狀態,整個人魂不守舍的,坐在馬上一整天。自己明明知道心裡頭厭惡父皇對自己的惺惺作態,對自己虛偽的好,更加害怕著父皇一直到現在都隱藏著的瞞著自己的事情,但是自己就彷彿是少了點什麼似的不對勁。直到晌午的時候,父皇宣我進車商談,我的魂才算是回來。
一進馬車,就看見了父皇和他身邊的暖爐,頓時覺得一陣陣暖流迎面撲來。父皇見我,只是輕輕抬眼,便繼續看著自己手中的信了。直等他看完,他才開口:“阿納當讓我們只能帶5個人,他們也只帶5個人。”
我心頭一跳,5人赴約?有點牽強啊。
父皇緩緩道:“朕必須去,要讓阿納當吃個定心丸,這樣他才能放了心的為朕去反了他的蠻夷。”父皇將信紙重重的拍在書几上,道:“白斛帶著人馬準備接應,也防止不時之需,老三你帶著其他三個人,跟著朕赴約。”說完父皇端起書几上溫著的酒一口飲下,喝的豪氣萬丈,也喝的異常堅決。
我默不出聲,但是心裡頭明白,這是一場硬仗,我得做好準備。
身陷險境,百鋼繞
晚上準備赴約。
父皇的身上已經在我的強烈要求下穿上了金胄軟甲,然而那把秋刀,父皇卻看都沒看。我知道,此時多帶一份武器都算得上是一種保險,但是父皇貴為九五之尊,他若是佩戴了武器,難免要被阿納當瞧不起。父皇自視甚高,傲氣異常,定然不願。我雖知,但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得在著赴約地點上苦下功夫,儘量保證這次會談能夠安然脫身。
此次赴約的地點是邊疆小鎮,一個叫著馬來的地方。地圖上得這個小鎮子並不大,也就千戶人家,而且還有守兵百人,也算是一道屏障。但是出發前,我還是偷偷的叫來了白斛和李冬來,千叮萬囑,如過這馬來鎮一旦被圍,僅憑著白斛的這百來人根本成不了事,所以一定要去離馬來還有段距離的飛龍關,將白斛或者是李冬來宮中的腰牌遞交給他,就說是萬歲爺在此,讓他火速來救駕!
倘若真的有情況發生,就算是拼了我的這條命,也要保住父皇撐到援兵來的那一刻!
當晚,我一馬當先,做了開頭將軍,父皇坐在馬車上,除了駕車的一個侍從,車後還跟著兩個。一行五人進了馬來鎮,剛入城門一個龜公便跑上前來。我長槍以橫,立刻將他擋在了一丈之外。
“軍爺,可是軒將軍?”龜公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剛剛長槍橫在他面前的時候,小樣嚇得腿都軟了。我橫眉瞪他:“何事?”龜公縮了縮脖子,小聲道:“一個蠻夷說是你大哥,在欄裡等你好幾天了。”
去他妹的大哥!這個蠻夷基本也不做他人想,肯定是阿納當這個龜兒子!他媽的混蛋,居然把地點定在了勾欄院,先前還指明要我來,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我一肚子的邪火,命那龜公帶路直奔過去!
鬧市之中,還未曾到就已聞這燈火明亮之地裡鶯鶯燕燕的調笑之聲,聽得我臉皮子一緊,全身都不自在。軍中定了軍法,凡是留宿勾欄院者,殺無赦!我自然是不會執法犯法,這種風流之地只是遠遠看過根本就沒進去過。
我們一行在龜公的帶領下到了這裡,我一身戎裝,又有高頭大馬,再加上父皇的奢華馬車,這些門口拉客的鶯鶯燕燕很快就盯上了我們,迅速的圍了上來。身邊一股嗆人的脂粉味,各種綾羅手帕在我面前飛來飛去,那些個嬌滴滴的做作聲不斷地往我身上招呼,火的我一陣陣發怒,悶聲不吭的只想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