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員都對著門口的人行禮,尚雲寰手裡端著官員們敬的酒迎了上去。尚雲杞著禮服向尚雲寰拱手行禮:“弟,恭祝皇兄生辰。”尚雲寰淡淡道:“嗯。”就叫下人領著尚雲杞到他的座位上去,尚雲杞也不多說跟著侍女去了。在他轉身時,跟他身後一名穿青色衣服的侍者抬頭看了尚雲寰一眼,也只是一眼他就低頭跟著走了。尚雲寰當時卻立在那裡,他恰巧看到了那人的眼神,那個眼神讓他以為是‘他’回來了。俄而又有人來敬酒,他才回過神。身邊的人只管說著恭維的話,尚雲寰心裡卻暗自想著:剛才定是自己的錯覺,不用說剛才那小廝與施染相貌上簡直是雲泥之別,就連眼睛也不是施染那樣少見的深藍眼眸……一定是酒喝過了。想到這裡他伸出空閒的手揉了揉眉心。

次日醒來,尚雲寰在侍女的服侍下梳洗,頭還因為昨日醉酒的緣故隱隱作痛。在伺候穿衣時他將頭轉向一邊,卻發現案几上多出一副拜帖。等衣服穿好後,尚雲寰走過去拿起拜帖,上面寫的是:‘恭賀靖王千秋’,落款卻是‘俗民施染拜訖’。尚雲寰緊握手中的東西略顯激動的問:“這帖子是誰放在這兒的?什麼時候的事?”一個貼身丫鬟連忙上前道:“是奴婢放在這裡的,帖子是昨兒晚上人送來的,因見主子歇息了,就放在那裡的。”再沒有心情聽丫鬟的回話,尚雲寰就朝門外奔去。

出的府來,他就快步朝客來居走去,到了那裡他不理睬店小二的招呼就上了樓。在天字三號房門口,尚雲寰忍住了推門而入的衝動,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敲門。門開了,施染臉帶微笑的看著氣喘吁吁的尚雲寰:“好久不見。”

尚雲寰卻不回答:“怎的突然走了?為什麼都不打聲招呼?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或是你遇到什麼麻煩?”施染聽來連珠炮似的問題笑得更開心了,他歪著頭問尚雲寰:“你確定我要在這門口回答你這麼多問題?”尚雲寰這才發現自己就站在門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施染轉身道:“還是進來說話吧。”尚雲寰也跟著進了門還是沒忍住又問了一句:“到底怎麼了?”“也沒什麼,家裡出了些事叫我回去一趟,也不是什麼大事,現已好的。”“哦……那就好。”看著尚雲寰一臉釋然的模樣,施染的神色有些暗淡:“只是我如今也不會在這裡久呆,為的你生辰趕了來,既見了你也該提前道一聲別。”尚雲寰大驚:“怎麼才來就要走?”“怎麼是才來?我之前就停留了多些時日了,如今是該走的時候。”“那……什麼時候出發?”“就這兩天,或者今天,我也沒定。今兒個提前和你說一聲,以後你也不用來了,免得白跑一趟。”聽見這話尚雲寰的心裡空了一塊:“還會來麼?”施染頓了頓:“大概……不會了……”

二人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最後還是施染打破了僵局:“我也沒白來。這次可看到了邵安的冬景了,果真非同一般。”尚雲寰的心情還沒恢復過來,只愣愣的答:“嗯。”施染雙手伏在窗邊看著天上扯棉絮般的雪,也不回頭道:“永辰可還記得那日在重華山頂你說的玩話?”尚雲寰回神:“玩話?”“嗯。”尚雲寰也走到窗邊看著天上的雪,回憶那日二人在重華上的情景——“可真是個好去處,頗有‘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的意境了,實乃避世的絕佳之所。”“既然如此,倘若日後我不想再被這俗世煩擾,施染可願到這山中陪我煮酒品茗,也不至於我一人孤單無聊?”還記得當時施染篤定的回答他:“定當奉陪。”想到這裡尚雲寰笑了:“記得的。”

“那麼”施染緩緩說:“你此時可願意與我同去重華山上煮酒品茗,不問世事?”尚雲寰差點脫口而出:“好!”可是看著被白雪掩蓋的都城,他無奈:“只怕那個許諾終會成空了。”“不願?”不敢看施染那雙清澈的眼睛,望著茫茫的琉璃世界:“不能……”“這是何意?”尚雲寰只是苦笑:“若我說我本無意於朝政,你可信?”“我自然信你。”這句話無疑給了尚雲寰莫大的鼓舞:“如果可以隨性的活著,我自然願意遠離朝堂。只是人卻往往不能按本心活著……你也知道懷王與我不是同母所出,他的母親是一名後宮的舞姬,父王與她一夜雨露懷了他。我母后對此到死都不能釋懷,原本對父王的愛也轉為了恨。我從小就在她的恨意里長大,她也因此染病在床,彌留之際還緊緊抓住我的手說父王失信於她……”說到這裡尚雲寰握緊了手:“所以我也不能接納尚雲杞,這浩大江山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他掌控。”

施染一言不發的聽著,直到他講完許久才說了句:“人果然不能隨心的活著……”說完也沒再看尚雲寰。說完心中按捺已久的話,尚雲寰也不再言語。待天漸漸暗了他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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