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我知道當年沒有勸著父王將你們留下是我的錯,只是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在生氣麼?”男人伸出雙手禁錮住花容的雙肩迫使他轉過身來直視自己。那男人身著著一件黑色長衫,一張邪肆張狂的臉上鑲嵌著一對凌厲的丹鳳眼,薄唇輕抿。赫然是南宮鬱千方百計想要抓獲的亂黨首領,呼延一族的末裔——呼延灼。呼延灼低下頭靠近了花容,沉下聲來,嗓音中滿滿的溫柔,“容兒,你便原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若是楚逸凡聽到呼延灼用這種聲音與自己說話,早就化作了一灘春水依偎在呼延灼懷裡了,可惜花容並非楚逸凡,他現在一心想著的便是南宮鬱在雅間中等著自己。自那一夜的事情發生,之後的每一次見面花容都異常珍惜,唯恐是最後一次了,所以他不想錯過任何一次,尤其是因為一個陌生人錯過。這樣想著,他掙扎的幅度更大了,“這位爺,你怕是認錯人了吧,你快放開……”
“認錯人?我怎麼會認錯人!你……”精明如呼延灼怎麼會看不出花容容小時候相比的異常之處,他緩緩蹙起了雙眉。
“花容,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呢!三爺還在……”蔣媽媽搖著她那把不離身的貴妃蒲扇走過拐角,入眼的便是花容被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擁在懷裡的場景,她不由愣了愣,“蒙戈……”
“你是……琪……”
“花容,還愣著做什麼啊!快去啊!”還未等呼延灼的話說出口,蔣媽媽率先上前一步一扇子敲在了花容頭上,“作死啊,一個個的膽子都大了是吧!把客人晾在雅間都不去招呼著,媽媽有多少這樣的大生意能讓你們耽擱啊!”說著,她一把將花容從呼延灼懷中拉了出來,口氣甚是不耐,“快去!三爺都要生氣了!”
“啊!媽媽!花容這就去!”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花容被蔣媽媽的最後一句話驚到了,急急便走了出去。
與呼延灼獨處的蔣媽媽搖著扇子坐在了一旁放置著的椅子上,朝另一張椅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呼延灼坐下,她輕輕笑了起來,“你便是灼兒吧,嘖嘖,都是與小時候相差甚大,琪姨都快認不出你來了。若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叱吒風雲,從不將皇家放在眼中的呼延一族,也就只剩你一個了吧。”
呼延灼猛的被蔣媽媽的話驚醒,臉上來殘留著一絲驚訝,“你是……琪姨?”
“不認識了?”蔣媽媽褪去了平日裡誇張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熟之風,她自嘲地笑了笑,“也難怪你認不出我來,就我如今這副樣子,即使是蒙戈站在我面前想必也認不出來吧。”語罷,蔣媽媽拋去了傷感之色,抬頭正視呼延灼,“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見到花容的,據我所知你該是從來不進出風塵之地的。只是,我想要你,與花容保持距離。這是為你好,也是為了花容。”
蔣媽媽抬起手阻止了呼延灼想要說話的動作,繼續開口道,“先不要急著否認,我知道你的才能,也明白你的實力,只是花容與你不同,我從不教他這方面的事情,他只是一個單純之極的孩子。若被人知道他與你相識,你不是要把他推入死地麼!你總不能放著你的大業不管,隨時隨地護著他吧。”
“如此說來,難不成琪姨認為,他南宮小兒能夠保得住容兒?”
完全無視了呼延灼危險的口氣,蔣媽媽笑著點了點頭,“我是這樣想的不錯。”
“你!……哼,那想來琪姨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現在的南宮鬱對楚逸凡可是情根深種,那一點點心思全部都放在楚逸凡身上了,哪有時候去管容兒。”
“你也說,是現在的南宮鬱了。灼兒,莫要太小看南宮嘯了。”蔣媽媽站起身,恢復了往常的作風,“好了,媽媽也沒空陪你聊了,還要去前廳安排呢。一群姑娘啊什麼事情都不會做,樣樣要依賴媽媽,真是懷念我當年喲~……”
注視著蔣媽媽越來越遠的身影,呼延灼雙拳緊緊握起,片刻,他狠狠看了一眼南宮鬱所在的雅間,拂袖,離開了國色天香院。
聽到小廝報告的蔣媽媽無奈的搖了搖頭,另一隻空著的手下意識地附上了貴妃蒲扇的扇面,輕輕嘆息了一聲。
蒙戈,你不會怪我,不幫你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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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能說今天的主角是蔣媽媽麼?……
好吧,其實是璇璣今天太累了有點偷懶了……
蔣媽媽!(呼喊狀)你看我都把你寫成主角了,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啦~表示我知道錯了……下次對你生氣一定講明理由~
☆、態度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