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來遲了,還望三爺……”花容匆匆走進了雅間,“海涵”二字還未出口,他便因眼前看到的場景愣住了。
只見南宮鬱坐於上座,一臉淡然的樣子,而他的一左一右坐著的,是兩個煞是精緻的娃娃。左側的女娃身上穿著的是一件藍底紫紋的宮裙,袖口用蒼白色的絲線繡出了碎花的樣子以作裝飾,還未梳上髮髻,只用了幾根紅繩固定住一頭黑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
而左側的男娃則是身著一襲黑色長衫,花容在陽光的照射下隱約可以看見衣襬處用黑色絲線勾勒出的五爪蛟龍的圖紋。一雙細眉輕輕上挑著,倒是有一番南宮鬱的姿態。
這兩個人便是隨著南宮鬱一起出宮的南宮徇與端木悠了。
“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花容啊。”端木悠率先跳下了凳子,在花容面前轉著圈,毫不避諱地將他上上下下打量個遍。她抿起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點,“本郡主可是聽說了,三表哥為你花了五萬兩,還是黃金!你,你到底是哪裡值了這麼多銀子了?”
“哼。”南宮徇也跟了下來,手負在身後走到了端木悠身前,哼了一聲,他拉開端木悠自己興沖沖的湊到了花容跟前,“紅葉公子一舞可是震驚了各方諸侯了,只可惜那天去不得,沒有看上,不如紅葉公子現在來給我舞一曲吧!”
花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臉上閃過一絲無措,他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那裡如同老僧入定的南宮鬱。
“看什麼看啊!難不成我們兩個還要求不了你做什麼麼!”端木悠一向以喜好黃白之物在南詔皇宮中甚是文武百官間聞名,南宮鬱疼愛小表妹,把自己的私人小金庫的一部分交給小表妹管著玩兒,從那之後那部分也就是有進無出了。如今可好,他南宮鬱為了花容一擲千金,怎的不讓小表妹氣得跳腳,為此她還在南宮鬱面前哭了一場咧。她有怎麼可能對身為罪魁禍首的花容有好臉色看。“喂!你聽到本郡主的話了沒有啊!”
南宮徇有些傻眼了,他雖然一直非常清楚端木悠對那五萬兩黃金有多麼的執著,卻不知到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本以為她在三哥面前會有所收斂,沒想到……他轉頭看了一眼自家三哥臉上無法判斷喜怒的笑容,小心肝兒一顫,抬起手拉了拉端木悠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小魔女……”
回覆南宮徇的是一個小小的視線,端木悠下巴一抬,輕輕哼了一聲。
花容雖說是國色天香院裡頭做了幾年的頭牌了,卻一直被所有人放在掌心中,也是個被寵大的主兒,加之他的第一個客人便是南宮鬱,蔣媽媽也再未給他安排過別的客人,更是沒有收到過什麼挫折之類的。如今被端木悠如此針對著,心中也不可抑止地升起了一絲委屈,他咬了咬牙,低下頭,“這位……小姐,若是要賞舞還請先等花容回房換身衣裳,請少爺小姐在此稍等片刻。”
“不必了。”正當花容準備轉身離開時,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南宮鬱突然開口了,視線流轉過花容,端木悠,南宮徇三人,他繼續道,“悠悠,看看你現在說的話像個什麼樣子。回宮之後《女誡》一百遍,三天後交給我。”
“三……”端木悠一臉不服氣的表情,開口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才剛一張嘴卻對上了南宮鬱的視線,頓時蔫了下去,“是三表哥,悠悠明白了。”說話間,她還不忘狠狠瞪了花容一眼。
“兩百遍。”
聞言,端木悠嘟起了嘴,飛快的跑回了凳子上坐下,頭一瞥表示自己不理人了。
南宮徇開了開口想說些什麼,卻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花容,跑到南宮鬱身旁,拽起他的衣服撒起嬌來,“三哥,徇兒還沒有出過宮呢,怎麼說這次也要好好玩玩才行啊!不然,徇兒不要看跳舞了,三哥帶我們出去見見世面吧!三哥……”
兩小兒的雖然平日裡在皇宮中誰也不讓誰,經常是玩著玩著就鬧了起來,但面對外人他們還是一致對外的。今兒花容讓端木悠收了懲罰,南宮徇自然要想辦法在花容身上討回來一些。南宮徇雖然人小,但是人不傻,好歹的人家身體裡流著的是南宮家的血液,他很容易看出花容從一進門開始視線就明裡暗裡的放在自家三哥身上,報復嘛,把三哥帶走讓他見不著就好了呀!
只可惜南宮徇再怎麼算也算不過南宮鬱,如今南宮鬱腦子裡的,全部都是那天南宮嘯走之前說的話。
【……與其如此,你不如把注意打到那紅葉公子花容身上,說不定呼延灼會自己送上門的。……】
縱使南宮鬱因為梓賢公主一事有多麼的怨恨南宮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