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張了張嘴想說勸阻的話,但又怕南宮鬱生氣。故作罷。他抬起眼簾看了一眼站在那裡一副文人打扮得舒潯,忍不住皺起了眉。
“三公子……”就在南宮鬱與南宮嘯僵持著的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舒潯卻是突然出來聲。他走出了南宮嘯的庇佑,直直跪在了南宮鬱的身前。似是完全不怕南宮鬱一刀將他殺了。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三公子無法原諒小人,這一點小人心知肚明。小人只想求得三公子口中的真相,當年傾……大小姐她到底……為何自盡?”
南宮鬱似乎也平靜了下來,他在花容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緩緩踱步至舒潯身邊,怕也只有與南宮鬱有接觸的花容才明白,他此時不是平靜而是已經怒到了極點。只聽得南宮鬱帶著笑聲的聲音在屋中響起。“你想要真相?舒公子莫不忘了?大小姐她被父親奪了身份,一時無法適應。便選了一條拋卻所有苦難的道路。這不就是真相?難不成。你希望我姐姐過上那些山野村婦相同的日子才滿意?”
“公子難道不想從二公子手中將自己的東西搶回來嗎?”舒潯面上一片複雜的神色,過了好半晌,他才從袖中掏出一枚小巧的令牌,雙手遞上,“三公子明鑑,今日小人的到來,是夫人讓小人來見三公子的,小人願成為三公子的耳朵,只求三公子告知當年的真相!……此乃夫人的信物。”
“母親……”南宮鬱愣了愣,伸手讓花容蔣東西置於自己掌心,手指摸索著令牌,南宮鬱默不作聲,這是自己還是皇子的時候親自為母后打造的,怎麼會認不出來?如今這便是母親,想……用小九去換取了自己的助力嗎……託著令牌的手緊緊縮了起來,過了好一陣子,他才長長嘆了一口氣:“既然是母親的意思,……花容,去找人換了九爺來吧。”
也罷,為了這天下……
呵,為了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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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你說我這樣……”南宮鬱平淡地說完了當年的事,不顧南宮皓驚呆的呼聲,便讓花容扶著他離開了,找了一個涼亭坐下,南宮鬱抿了一口花容遞來的茶水,“呵,怕是我做了何事衝撞了哪家神靈了,自幽州的那一戰之後,諸事不順,如今竟是要用我的侄兒去換取……”
“呸呸呸,三爺莫要胡說,犯了忌諱要如何是好!”花容卻是一下子跳了起來,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打斷了南宮鬱要說的話,他一個勁地四方拜了拜,口中還不停地念道:“神仙莫怪,神仙莫怪。”一副急切的摸樣。
南宮鬱雖是目不能視,卻聽著花容的聲音也能想得出他的表情,唇角下意識地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三爺,即便九爺他認了親爹,他與您不一樣是一家人嗎?”雖不知南宮鬱為何發笑,不過好在他不是方才那一副令人膽戰心驚的表情了,花容坐在了石凳上,又為南宮鬱添了些茶水。
“小九認他不認與我何干?我只是擔心與小九心生間隙罷了。護了那麼多年的孩子,如今……不過有些悵然若失。”南宮鬱搖了搖頭,“若換作我是小九,怕也是要對這樣的兄長心涼了吧。”
花容並未接話,他還是明白自己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得的。
一陣清風拂過涼亭,帶來幾片不知名的粉色花瓣飄落在南宮鬱的茶杯之中,倒是另添了一分意境,再抬眼望去,花容笑了起來引開了話題,“三爺,今年陶梓姑姑院兒裡的桃花開的格外好,往年姑姑都會給我們些‘花眠’,只是今年沒有,著實遺憾了些,三爺,不如我們取些花瓣泡些酒來喝吧,去向姑姑討教一二。”
“花眠?這酒名兒是好,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有些想嚐嚐了。”
“是,花容定不負三爺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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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煙
淺紫色銀紋繡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寬大些,迎風颯颯。腰身緊收,下面是一襲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梳簡單的桃心髻,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一張絕美的心形臉蛋,小巧挺拔的鼻子,柳葉般彎彎的眉,薄薄的嘴唇,女子端坐在古琴旁,一雙纖纖玉手覆在古琴之上,她側過頭,看向一旁認真看書的男孩子,“小三,你說今天彈個什麼曲子好呢?我是當真不知什麼比較適應當景了。”
年紀尚幼的南宮鬱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瑤姐姐不如彈一首高山流水,昨兒太傅還與我們說到過這首。”
南宮傾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