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地方,比天地命運還要神通廣大,定能困住他。”
“在哪裡?”
“在心上。”
所有人緘默。皇甫大哥眼中是困惑,顧回藍眼中是豁然,亟初禾眼中是讚賞。
的確如此。功名利祿過眼雲煙,只因被人看重才大於天去。妙算老人不看重這些,也不代表他完全堪破虛妄、沒了七情六慾,更不代表他脫了肉眼凡胎、改吃仙果神糧。換言之,他一日未成仙,便會有一日的訴求。訴求,哪怕指甲蓋大小,哪怕粗俗如吃喝拉撒、溫飽冷暖的瑣事,也會是他擺脫不掉的束縛。於是樂子期說了兩件事:“其一,飛星逐月鎖再度被破,七巧殿顏面問題;其二,他的宿敵,也就是我的師父,過世數月,還未曾見他露面,照理,相鬥一輩子,沒理由放過這種勝負立見分曉的機會。”
“還有第三件,”亟初禾忽然道,“江南一帶,開了大大小小上千家鎖匠鋪,手藝參差不齊,卻打的都是吳姓的招牌。”
顧回藍問:“你師父姓吳?”
“是,”亟初禾面無表情,聲音依舊冷冽如冰,這才是代掌門遣他下山的主要原因,師父清譽豈容別人誣損,“我師父妙算老人吳一漏的名字除了本派中人,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他轉身去看樂子期,出乎意料,那人竟配合的很,乖乖就點了頭:“我瞳門的確是知道尊師姓名。因為我師父罵人的時候,總愛掛上這個名字。”
“哦?”亟初禾抱起雙肘,不動聲色的看他。
“呵,”樂子期不急不燥,笑容還掛在嘴邊,暖洋洋的,“我師父脾氣還不錯,只有在打賭快輸了的時候,才罵人的。”
噗,皇甫大哥都樂了,樂子期呀樂子期,他當真是在誇獎自己師父?
亟初禾也難得勾起唇角,負手轉身:“我還有事,後會有期。”他竟再不提方才自己師父被罵一事,徑自揚長而去。
顧回藍則考慮更多,對於亟初禾他仍不能全然相信:“他。。。。。。。”
“他應該是去五毒教。”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