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拂硯身手最強,師祭神這次遠赴江南,便留了拂硯鎮守,誰知如今竟漂屍江中。
祭神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師祭神悄然佇立船頭,遙望江水盡處,煙雨迷濛,群峰影影綽緯,他臉上,看不出絲毫喜怒。
又一具屍體順流漂近,同樣身穿黃衫,亦是祭種峰的侍從之一。這人的死狀比拂硯更為慘烈,不只是臉,整個上半身至腰問都被劈開,內臟已被江魚啄食得殘缺不全。
錦燈終究忍不住反胃,彎腰乾嘔起來。
旬蘭麗容如罩嚴霜,倏忽轉身,竄進後艙。
「妳?!」莫醉秋胸口處的傷痛剛略有消退。就被突然闖入的旬蘭一把揪起了衣襟,拖到溼漉漉的甲板上。
看到那具屍體,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隨即後頸一涼。
旬蘭手執錦燈的佩劍,橫架在莫醉秋脖子上,冷然道:「看來斷劍小築是決意要跟祭神峰為敵了。我先拿你的人頭來祭拂硯。」
莫醉秋驚愕過後很快恍然大悟,他剛才在後艙也隱約聽到錦燈的話,知道旬蘭把這筆帳算到了斷劍小築頭上。
斷劍小築中,只怕除了師父之外,無人不痛恨他這個給同門帶來無益之災的罪人吧。莫醉秋澀然搖頭道:「我盜劫血靈芝,觸犯了門規,早已被斷劍小築逐出師門。小築裡,根本不會有人為我出頭。」
「是麼?」旬蘭仍不相信,加重了劍上力道,一縷血線緩慢地從莫醉秋肌膚上掛落,歷聲道:「那天和你一起劫賀禮的人又是誰?我看八成就是你們徒兩人乾的好事!」
「不——」
莫醉秋剛急著想爭辯,一直默不出聲的師祭神忽地開口,聲音仍是冷淡中不失優雅。
「旬蘭,放開他。」
聽到尊主發話,旬蘭只得悻悻撤劍,垂手退立一旁。
師祭神垂眸凝視著屍身創口,緩緩道:「拂硯他們是死在巨斧之下。武林中使斧的高於屈指可數,這之中又敢挑釁本座的,也只有天一教的左護法「鬼斧」龔藏。」
琴松渚人神色更為凝重,卻又迷惘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