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小說:為君長醉入深秋 作者:片片

陣發冷,直覺要是讓莫醉秋走出這裡,他就會永遠失去這人。他疾手拉住莫醉秋,從背後攔腰抱住,低聲喃喃道:「醉秋,別這樣。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男人低沉的哀求在耳邊不住重複著,莫醉秋卻想到了觀日崖上的那個夜晚,屋外風雨滂沱,屋內,男人緊摟著他翻雲覆雨。

他耳邊不斷掠過男人粗重又飽含情慾的喘息和低笑:「醉秋,喜歡我麼?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你現在的模樣,呵……」

男人貪婪地吻著他的眉眼、嘴唇,舔著他的汗珠、淚水、津液,在他體內賣力地馳騁聳動著,一次次將他送上極樂之巔……

身體在發熱,心卻悲涼莫名,緩慢地往下墜、往下墜……莫醉秋微閉起眼睛,突然問身後還在低聲下氣相求的男人:「衣教主,是不是等你對我沒了興致,就肯放過我了?」

衣勝寒一時沒聽懂他言下之意,正錯愕間,莫醉秋已開始寬衣解帶,沒兩下,上衣便從肩頭滑落,赤裸了半身。

「你幹什麼?穿起來!」

這死心眼的傢伙,竟又開始自輕自賤。衣勝寒既光火又心痛,一把扣住莫醉秋左手,替他掩上衣襟,直想責罵莫醉秋,然而看到莫醉秋什麼表情也沒有的臉,他陡然間心灰意冷。任他費盡口舌,莫醉秋始終不願相信他。

衣勝寒定定地凝望著莫醉秋,雖然一言不發,莫醉秋卻覺男人那眼神彷彿恨到了極致,卻又悲傷到了極點。他無言垂下頭,只聽衣袂掠風,衣勝寒已自他身旁拂袖而過,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衣勝寒,算是被他氣走了吧……莫醉秋頹然坐回椅中,望著自己的右手,笑得淒涼。

相信又如何?那是名震江湖的天一教教主,而他,僅是個一無所有的殘廢,雲泥之別的兩個人,永無可能相守到老。

青玉案,素檀香,師祭神巍然端坐,手持玉壺慢慢往案上兩隻酒杯中斟了酒水。聞聽廊上傳來熟悉的輕微腳步聲,他微抬眼,舉杯輕啜美酒,對來人淡然道:「坐吧。」

衣勝寒劍眉緊鎖,席地而坐,將酒水一飲而盡,心頭煩躁卻更甚,他長嘆一聲,擱下酒杯,問道:「對了,你小築之行有何斬獲?是不是又跟那老傢伙對上了?」

師祭神波瀾不驚地道:「斷莫醉秋手指的那人,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他,帶了回來,就關在地牢裡。你若嫌不解氣,殺了他也成,不過倒反而便宜他了。我本來還想一併教訓下那關山雨,可惜驚動了蘇幕遮,將他救下了。」

衣勝寒知道師祭神口中輕描淡寫的教訓,足以叫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怒氣總算稍平,點頭道:「好。那你可有受傷?」

「憑蘇幕遮自己,還傷不到我。」師祭神目光轉寒,陰沉了臉,轉身背對衣勝寒,解開了上衣。他背上印著一枚紫色掌印,五指清晰可見,掌心正中卻發了白。

「紫羅飛煙掌!」衣勝寒再淡定,也不禁勃然變色,只因這正是他擅用的掌法之一。「是誰打傷你的?」

師祭神披回衣物,回頭盯住衣勝寒,冷冷道:「就是那個老傢伙。不過他這掌力弱,還比不上你當年那一掌。否則,我也無法全身而退。」

衣勝寒一震,這世上會使這掌法的不過兩人,一個是他,另一個便是他的師父——天一教上任教主申無夢。

只是早在他當年接掌教主之位後沒多久,申無夢便暴病身亡。那老僕卻又從哪裡學來這掌法?!

兩人相顧而望,均覺此事透著十二萬分的詭異,最後還是衣勝寒打破了沉寂,「等我回總壇,立刻去申教主靈前看個究竟。」

師祭神頷首,打量著衣勝寒糾結的眉頭,道:「那莫醉秋呢?你決定帶他一起回去?你倆之前古古怪怪的,到底怎麼了?」

「我和醉秋的事,你就別再過問。」衣勝寒想到煩心處。連飲數杯,掉頭就走。

師祭神輕旋著酒杯,最終搖了搖頭。

衣勝寒步出居室,黑夜已籠罩了祭神峰的山頭,一鉤殘月半隱雲中,別樣悽清。

莫醉秋的斗室,就在山峰那一側,衣勝寒在夜色裡遙望許久,展動身形朝那邊掠去。

莫醉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衣勝寒的客舍返回斗室的,只知一段不算漫長的路,他卻走得舉步維艱。踏入斗室後,他渾身的力氣也似被抽走了,坐進椅中,繼續發呆。

暮色逐漸奪走了最後一絲餘暉,滿室黑暗,可也比不上瀰漫在他心頭揮之不去撥不散的濃重陰翳。

磣人的死寂中,房門猛地被推開,男人頎長的身影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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